沐秀芹柳眉緊蹙,眼中滿是擔憂,小心翼翼地問道:“全哥,那我們怎麼辦?是回包頭,還是繼續趕路?”
“包頭看來是回不去了,咱們還是去找張順吧。有了部隊的庇護,我想他就不敢輕易招惹我們了。”楊全目光如炬,冷靜地分析著局勢。
“全哥,那我們什麼時候走?”沐秀芹輕撫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急如焚地問道。
“趁現在沒人留意到咱們,趕緊走。”楊全果斷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
夫妻二人同乘一匹矯健的駿馬,緩緩走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馬蹄踩在泥漿裡,發出沉悶的聲響。
“全哥,後麵馬背上的魚夠咱們吃多久啊?再抓魚吃的話,咱們好像沒有鹽了?”沐秀芹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三妹,誰說咱們沒有鹽了?你念叨的太師椅,就是我用鹽袋和柳條精心編製而成的,我怎麼會把那些鹽再還給趙隊長。”楊全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全哥,我都懷孕四個多月了,咱們得抓緊時間趕路,總不能讓咱們的孩子生在路上啊?”沐秀芹滿臉焦急,眼神中流露出對未來的不安。
“三妹,放心吧!我都四處打聽清楚了,從包頭到綏芬河也就兩千多公裡的路程。咱們一天最少也能走四五十公裡,就算因為人生地不熟走點冤枉路,滿打滿算三個月怎麼也能到了。”楊全拍了拍沐秀芹的肩膀,安慰道。
“全哥,我覺得咱們這次的行程,會讓咱們銘記一輩子的。”沐秀芹抬頭看著楊全,眼中閃爍著彆樣的光芒。
“當然了,等咱們老了,這可是在孩子們麵前炫耀的絕佳資本。”楊全爽朗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楊全,等等,等等!我有話要說。”突然,一道急切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
楊全和沐秀芹聞聲回頭,隻見趙隊長騎著一匹快馬,風馳電掣般飛奔而來。
“籲——”趙隊長猛地勒住韁繩,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楊全,你們夫妻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趙隊長氣喘籲籲地問道。
“趙隊長,殺手抓到了?”楊全眉頭一皺,目光緊緊盯著趙隊長。
“沒有。”趙隊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沮喪。
“那你追上來是要馬嗎?”楊全疑惑地問道。
“不,不是。”趙隊長連忙擺手。
“那你是?”楊全追問道。
“楊全,我想讓你留下,到我們公安局工作。”趙隊長目光誠懇,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不去,殺手沒找到,我可不放心把妻子獨自留在家去工作。”楊全想都沒想,果斷地拒絕了。
“我保證能保護好你的妻子,還會讓你做刑警隊長,你看怎麼樣?”趙隊長試圖再次勸說。
楊全毫不猶豫地再次拒絕:“趙隊長,殺手沒找到,我是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趙隊長不解地問道。
“這個殺手陰險毒辣,又狡猾無比,而且什麼事都敢做。我回去了,不但我的妻子每天都處在危險之中,就連我那些朋友也會受到牽連。”楊全神色凝重,認真地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隻有你才能抓住他嗎?”趙隊長仍不死心。
“趙隊長,你錯了,我並沒有特彆突出的能力,隻是危及到了我的生命,不得不全力以赴而已。你也不想想,我要是真有那個能力,還會讓他一次次地跑掉嗎?”楊全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隻有你才能找到他的行蹤,我們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個總沒錯吧?”趙隊長依舊試圖說服楊全。
楊全無奈地笑了笑,歎氣道:“哈,趙隊長,我可是殺手的目標,他是來殺我的!你覺得還用我去找他嗎?不要為你的不甘心找理由了好嗎?我的妻子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可不想一直拉著老婆孩子給你當魚餌。我想這些天你也看到了,你的手下之所以願意在這保護我,還不是因為我給他們的魚?這種人人都為吃飽飯發愁的艱難年代,你認為我會相信他們能保護好我的妻子嗎?”
“楊全,你應該相信這些都是暫時的,我們偉大的毛主席,一定會帶領我們擺脫饑餓的困擾。”趙隊長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點我從不懷疑,我也知道跟你回去,將來一定有份體麵的工作。可是如果那天到來前,我的妻子和孩子出了事,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我隻是個小人物,哪裡離開我都可以,唯獨我的老婆孩子離不開我。趙隊長,你覺得呢?”楊全目光堅定,直視著趙隊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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