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珍連忙慌張地搖頭,臉上滿是疑惑,嘴裡嘟囔著:“我看不像有病啊?”
這時三嫂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譏笑,大聲嘲笑道:“姐妹們,我說關青是個徹頭徹尾的慫包,沒說錯吧?自己的親媽被打成豬頭了,都嚇得不敢上去幫忙。”
“哈哈哈哈哈哈”,那尖銳的笑聲仿佛夜梟啼鳴,話音剛落,人群中便爆發出一陣哄笑聲,好似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
安潔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當眾扇了幾個耳光,羞愧與憤怒交織,第一次歇斯底裡地怒罵自己的兒子:“關青你個廢物,快去把你爸和你叔叔們喊來。”
關青剛一離開,女人們就立刻像炸開了鍋一般,嘰嘰喳喳地開始了議論。
“老關家哥七個呢,這回老楊家可要吃大虧了。”一個女人撇著嘴,臉上帶著看好戲的神情說道。
“我看不見得,彆忘了,楊全剛來到南山村那會兒。小南山的那個囂張跋扈的小地主,妄圖調戲沐秀芹,結果被楊全打得半死不活。”另一個女人眼睛發亮,繪聲繪色地描述著。
“對對對,我可是親眼看到了,小地主咽不下這口氣,從小南山叫來二十多個人,結果全被楊全給打趴下了。”又有女人激動地附和,手還在空中比劃著。
“是啊,我也看見了,楊全身上愣是一點兒傷都沒有。”
“彆看老關家人多,要是隻有楊全站在那,他們或許還敢比劃比劃,畢竟楊全平日裡輕易不動怒。”
“哎,沐秀芹可站在那呢?我賭關家人絕對不敢動手。”
“我也賭關家人不敢動手,誰不知道打楊全或許還有點可能,可要是打沐秀芹,嘿嘿,不是斷腿就是斷胳膊。”
“我可是親身體會過,我家那口子當時鬼迷心竅打了沐秀芹一巴掌,結果被楊全硬生生掰斷了四根手指。”
“彆說了,彆說了,來了來了來了。”
女人們像是被一陣風吹過的麥浪,齊齊地迅速讓開路。隻見關家七兄弟,再加上已經長大成人的晚輩,十幾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邁著重重的步伐,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地麵都好似被他們踏出微微的震動。
為首的關老大,滿臉怒容,雙眼瞪得好似銅鈴,怒氣衝衝地大聲問安潔:“誰打的你?”
安潔捂著臉,那動作仿佛生怕彆人看不見她臉上的傷,手指惡狠狠地指向帳篷,咬著牙說:“馮娟打的。”
“廢物,被一個精神病打成這樣。”關老大滿臉嫌棄,回頭怒氣衝衝地大聲吩咐道:“老二,老三,去把人給我就抓出來,給你們嫂子出氣。”
關老二和關老三剛邁出一步,就被沐秀芹身姿矯健地攔住了去路。沐秀芹緊抿著嘴唇,眼神銳利如刀,甚至都沒開口說話。關老大見此,氣勢頓時弱了幾分,軟了語氣,乾笑著說:“哈哈,秀芹妹子,馮娟打了我老婆,我總不能連個屁都不放吧?”
沐秀芹冷哼一聲,那聲音仿佛裹挾著寒霜:“哼,一個正常人故意揭人家傷疤,挨揍也是活該。”
“秀芹妹子,打人總歸是不對的,你要是不讓開,我就讓我的弟弟們把你請開了?”關老大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人群後方突然響起一句震耳欲聾的怒喝:“我看你們誰敢。”話音剛落,人群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分開,自動讓開一條路。楊全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帶著楊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馮家祖孫四人。
楊全眼神如電,冷冷地掃視著關家眾人,那目光好似兩把利刃,所到之處,關家眾人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他腳步不停,徑直走到沐秀芹身邊站定。他身形高大魁梧,往那一站,就像一座巍峨聳立的山,無形的強大氣場讓關家眾人心裡猛地一凜,仿佛被一層寒霜籠罩。
關老大咬咬牙,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壯著膽子道:“楊全,你弟妹馮娟打傷了我老婆,今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楊全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低沉醇厚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老婆當眾揭馮娟的短,我要是把你小姨子那些事,你懂得,當著眾人的麵宣傳一下,你能忍嗎?”關老大一時語塞,憋得滿臉通紅,活像一隻熟透的蝦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我老婆畢竟被打成這樣,怎麼也要給個說法吧?不然我的臉往哪放?”
馮征馮老爺子,腰背挺直,向前一步,神情嚴肅地說道:“我女兒打的人,要不我給你個說法?”
關老大麵露為難之色,看著馮征,苦著臉說:“你是我表舅,你這不是故意難為我呢嗎?”
“你找我女兒的麻煩,難道不是在難為我嗎?”馮老爺子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關老大。
“表舅,你不是跟馮娟斷了父女關係了嗎?”關老大還不死心,試圖掙紮。
“我今天就要護我女兒,你能把我怎麼樣?”馮老爺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呃……這……”關老大一時無言以對,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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