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沐風今天叫你來沒彆的事,就是想知道我們家張嬌追你一年,你都始終不為所動,冷冰冰地沒答應。為什麼回去探了次親,再回來你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異常主動起來了?
楊沐風身姿筆挺、紋絲不動地筆直站在那裡,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直直地望著雷嬌嬌,認真地說道。
不瞞雷教官,我家是逃難到的這裡。當年我父母千辛萬苦、一路顛沛流離到牡丹江時,已然身無分文、窮困潦倒,萬分幸運地巧遇了我父親的一個戰友吳風。因吳風對我父親當兵時的救命之恩感恩戴德、銘記於心,不但熱心地幫我們在南山村安穩定居,還在那時就把他剛出生的女兒與我定下婚約。
哦,那你為什麼沒有履行婚約?
本來我鐵了心打算履行婚約的,但是雙方父母這麼多年都絕口沒提及這件事,我天真地以為兒時的婚約可能不過就是一句隨意的玩笑。所以張嬌滿懷熱情想與我交往時,我並沒有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絕。可我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孩子,不能總讓女孩子單方麵主動,所以探親時我就鼓起勇氣主動跟女方提了婚約的事。當時她態度堅決、毫不含糊地拒絕了我,我向父母一五一十說明原因後,才回來毫不猶豫地主動向張嬌求婚的。
你向你爸媽說了張嬌的事?
嗯,詳細說了,這不正滿心歡喜準備帶張嬌回去見他們。
楊沐風我還沒點頭同意,你就要帶我女兒回去見家長了?
哈哈,事情總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來不是嗎?讓我父母鄭重其事地主動來提親,不是應有的禮數嗎?
楊沐風彆說我沒提前提醒你,成了我們家的女婿,就要為國家做最苦最累的工作,彆想著借我們的肩膀投機取巧、往上爬?
雷教官,在比賽之前,我壓根兒、完完全全不知道張嬌是您的女兒,我隻清楚她是一名中學老師。
通過這次坦誠深入的談話,雷嬌嬌對楊沐風愈發滿意了,好感倍增。
你們兩個跟我回家,去見你們的姥爺和你爸。
張嬌興奮的表情簡直要溢於言表,像隻歡快的小鹿,又略帶羞澀,小心翼翼地抱住母親的胳膊,嬌聲撒嬌道。
媽,你真的想好了,也願意幫我做主?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楊沐風去把張陽風風火火地叫來一起回去,今天我有至關重要的事情要說。
軍屬大院裡,雷政委已是滿頭銀絲、白發蒼蒼,身上多年的舊傷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使得他身形十分消瘦、麵容憔悴,早已不見當年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的風采。張順的變化是最為顯著的,曾經那黑黝黝充滿陽剛氣息的皮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得近乎發光、如同細膩奶油般的皮膚,隻是身邊那冰冷的呼吸機和鼻孔裡插著的氧氣管,都在無聲卻有力地說明了他現在糟糕的身體狀態。
翁婿二人正在客廳悠然地品茶,張順,這是雷成特意給我買的龍井,你嘗嘗口感怎麼樣?對了,嬌嬌和陽陽最近在忙些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都沒來看我了?
爸,一說嬌嬌我就來氣,她最近一門心思、整天都在圍著楊沐風轉,我嚴厲地罵她好幾次了,可她就是死活不聽。
楊沐風?就是當年你特招進來的那個兵?
對啊,看名字我還滿心以為他可能是楊大哥的兒子,所以就格外開恩把他留在了本地。可我偷偷去觀察過他幾次,仔仔細細從麵相上瞧,愣是沒看出來有哪裡像楊大哥。
聽到談起楊全,杜霞心急如焚、神色焦急地從廚房快步走出來。姐夫,你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去?那孩子要是長得像我三姐呢?
杜霞,小傑和小橙都去上學了?
爸,剛千叮嚀萬囑咐地送走。
雷傑上中學了吧?
雷傑已經上高中了,雷橙才剛上中學,您又一時糊塗記錯啦?
是啊,人老了,真是不中用了。誒,張順你把楊沐風叫來,讓杜霞好好見見怎麼樣?
爸,楊沐風所在的連隊這次立下了集體大功,楊沐風正在休假,等假期一結束了我就把他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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