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楊沐風的詳細敘述,所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實在無法想象,楊全和沐秀芹當年被窮凶極惡的殺手逼到那種九死一生的絕境時,究竟是憑借著怎樣頑強的意誌和過人的智慧成功脫險的。
雷政委聽到吳風的名字後,像是被記憶的漩渦猛地卷入往昔歲月,瞬間陷入了深深的回憶。“我想起來了,當年張順在手術室裡生死一線、緊張搶救時,吳風心急如焚地來找過張順,是我不假思索地吩咐不見的。原來楊全是千裡迢迢來投奔我們的,都怪我這個草率的決定,讓他徹底放棄了希望。”說到這裡,雷政委的眼神中滿是懊悔與自責。
杜霞早已哭得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她滿心悲戚地哭訴道:“都是因為我,害得楊哥和三姐經曆了那麼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聲音裡滿是愧疚與痛苦。
張順卻出人意料地大笑起來,那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壓抑的氛圍,“哈哈還是我楊大哥厲害。”臉上洋溢著自豪與欽佩。
雷政委滿臉不解,疑惑地問:“此話何意?”
“爸,你看,我們包括王大哥都是深受當年那件事的惡劣影響。小花嫂子身中一刀,那致命的一刀直接導致她失去了生育能力,可憐她唯一的兒子也因此小腿留下殘疾,一輩子成了瘸子。”張順神色黯然,語氣沉重地說道,“再看看我,肺部嚴重受損,這麼多年來隻能依靠著冰冷的呼吸機勉強續命。爸咱們可是深入調查過的,那夥人可不是一般的亡命之徒,他們在多個國家都有罪惡的活動痕跡,勢力盤根錯節。就那兩個心狠手辣的殺手去對付楊大哥,居然都被楊大哥以非凡的身手和勇氣反殺了?哈哈哈想想心裡就覺得無比痛快。”
聽到張順的這番分析,杜霞哭得愈發凶了,那悲慟的哭聲揪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雷政委趕忙上前,輕輕拍了拍杜霞的肩膀,和聲細語地安慰道:“好孩子彆哭了,爸爸給你一個彌補的機會,你要不要?”
杜霞連忙慌亂地起身,用手匆匆擦乾臉上的淚水,哽咽著說道:“要,爸怎麼彌補你說吧?”眼神裡滿是急切與期待。
“把咱家的老底子都毫無保留地拿出來,給這四個孩子辦一場風風光光、熱熱鬨鬨的婚禮,全都由你負責,怎麼樣?”雷政委笑著說道。
杜霞聞聽此言,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宛如雨過天晴後的彩虹,“好,我這就去辦。”
“等等,我估計你的錢不夠,把我的棺材本也一並拿出來。對了,讓嬌嬌和沐風給你打下手。沒看到嬌嬌的嘴都笑得合不上了嗎?”雷政委又補充道。
“姥爺,你又取笑我。”張嬌臉頰微微泛紅,嬌嗔地說道。
眾人頓時發出一陣“哈哈哈哈哈哈”的歡快笑聲,那笑聲充滿了溫馨與喜悅,暫時驅散了屋內壓抑的陰霾。
另一邊,張陽身著筆挺帥氣的軍裝,英姿颯爽地坐上了前往寧安縣的大巴車。
張陽坐在座位上,眉頭緊鎖,在心裡暗自思忖:寧安,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呢?去看寧古塔?不行,不行,女孩子家一定不喜歡那種充滿曆史滄桑感的地方。去鏡泊湖玩幾天?可萬一她臨時有緊急任務怎麼辦?吊水樓瀑布雖美,可她要是有任務在身也去不了啊?買幾袋響水大米?這也不行啊,看她的工作性質,平日裡肯定很少有時間在家做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總不能就這麼兩手空空、毫無準備地過去吧?
張陽越想越覺得頭大如鬥,忍不住小聲埋怨起了自己的姥爺:“姥爺你也太難為人了吧?從小被你和爸看得死死的,不讓亂搞對象,這下好了吧,我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怎麼可能在短短四天內把人追到手?”
大巴車緩緩行駛在蜿蜒的鄉間小路上,道路兩旁,是廣袤無垠、一望無際的稻田。夏日的陽光毫無保留、慷慨地傾灑而下,為整片稻田精心鍍上了一層璀璨耀眼的金輝。稻葉在輕柔的微風中悠然地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低語,仿佛是在親昵地訴說著成長的喜悅與秘密。那濃鬱醉人的綠色,綠得純粹至極,綠得深沉厚重,仿佛是大自然用最飽滿、最濃鬱的色彩精心塗抹、暈染而成。偶爾,能清晰地看到幾個農民伯伯頭戴破舊的草帽,彎著腰、腳步匆匆地穿梭在稻田中,他們那樸實憨厚、彎腰勞作的身影,自然而然地成為這幅如詩如畫田園畫卷裡最質樸、最動人的點綴,讓人不禁從心底深處生出對這片土地深深的敬意與熱愛。
田邊,是一條潺潺流淌、清澈見底的小河。河水清冽純淨,能毫無阻礙地看到水底圓潤的沙石和自由自在、歡快遊動的小魚。溫暖的陽光透過枝葉層層疊疊的縫隙,斑駁地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宛如無數顆璀璨奪目的鑽石在肆意閃爍。河岸邊,垂柳依依,細長柔軟的柳枝輕柔地垂落在水麵,隨著微風有節奏地輕輕擺動,仿佛是一位位嬌羞的少女在對著鏡子精心梳妝。一群可愛的鴨子在水中歡快地嬉戲玩耍,時而調皮地潛入水中,時而悠然地浮出水麵,還不時興奮地發出嘎嘎的叫聲,為這寧靜祥和的鄉村增添了幾分靈動活潑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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