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梅滿臉疑惑,秀眉緊蹙,不解地問:“抓小偷來這裡乾什麼?這裡看起來普普通通,不像是小偷會出沒的地方啊。”
張陽同樣一臉困惑,撓了撓頭,反問道:“你們沒接到旅店丟東西的報案嗎?我曾經幫我們那的公安抓過一回小偷,當時就是從旅店裡抓到的。這種地方人員流動大,小偷最容易渾水摸魚了。”
楊紅梅輕輕搖了搖頭,語氣篤定地說道:“三天了,真沒接到旅店丟東西的報案。我在這一片負責治安這麼久,有情況我肯定清楚。”
張陽皺起眉頭,滿臉不解,自言自語般地說:“不應該啊?你們這裡的小偷難道這麼蠢嗎?旅店可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了,尤其是這種管理鬆散的小旅店,簡直是小偷的天堂。紅梅,既然大老遠來了,那就試試唄,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走吧,咱們進去探個究竟。”
這旅店是一處簡陋的平房改造而成,張陽伸手用力推開那扇破舊不堪的木質房門,一股濃烈刺鼻的腳臭味瞬間撲麵而來,熏得人直想作嘔。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廊兩側,能清楚地看見一個個緊密挨著的房間門,這些門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輕輕一推就能倒下。在房門一側最不起眼的角落裡,擺放著一張破舊的方桌和一把缺了一角的椅子,一個麵相凶狠、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正坐在那裡打瞌睡。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響,女人還沒睜開眼睛,就習慣性地扯著沙啞的嗓子問道:“幾位?開幾間房?動作快點,彆耽誤我睡覺。”
女人緩緩睜開眼睛,瞧了一眼張陽和楊紅梅土裡土氣的打扮,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神裡滿是嫌棄,惡狠狠地說:“怎麼又是農民出來偷情的?五毛錢住到明天早上六點,愛住不住。”
楊紅梅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脫口而出道:“怎麼這麼貴啊?這破地方,要價也太離譜了!”
女人嘴角一撇,滿臉不屑,冷笑著說:“做那種事在哪不能做?既然你們沒有方便做的地方,來到我這裡了,就彆嫌貴。沒錢就彆出來瞎折騰。”
楊紅梅氣得渾身發抖,氣憤地反駁道:“我們才不是……”
“哈哈,姑娘的聲音還挺好聽,不要害羞嘛!我知道現在一般家裡人口多,房間少,小夫妻做那種事不方便……”女人根本不給楊紅梅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地大聲說著,那刺耳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
沒等女人說完,張陽臉色陰沉,不耐煩地拿出五毛錢,“啪”的一聲往桌子上用力一拍,大聲說道:“老板娘,你的話太多了,錢給你了,趕緊給我們一個房間吧,少在這廢話。”
“走到頭左手邊那個,今晚男客人比較多,動靜彆太大,省得人家睡不著。要是吵到彆人,我可饒不了你們。”女人收起錢,指了指走廊儘頭,沒好氣地說道。
“你……”楊紅梅氣得說不出話來,胸脯劇烈起伏。
沒等楊紅梅發怒,張陽眼疾手快,一把拉著她就走,邊走邊小聲安慰:“彆跟她一般見識,咱們是來辦事的,彆壞了正事。”
走在昏暗陰森的走廊裡,隻能聽見此起彼伏、震耳欲聾的呼嚕聲,仿佛置身於一個呼嚕的戰場。張陽推開房間的門,映入眼簾的就隻有一張破舊狹小的單人床和一床臟兮兮、散發著異味的被褥,以及一個光線昏暗、並不高的燈泡,整個房間顯得格外壓抑。床前的空間極其狹小,隻能勉強容納兩個人並排站立,連個過道都沒有,讓人感覺十分局促。木板圍牆上釘著一排歪歪斜斜的大釘子,這便是所謂的衣服架,張陽皺了皺眉頭,把外套隨手掛在釘子上,然後爬上了床。
楊紅梅一臉為難,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眼神裡滿是無助和尷尬。張陽見狀,連忙上去幫她脫下外套,也掛在釘子上,接著又故意把兩個人兜裡的錢露出一點,那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太大動靜。
楊紅梅滿臉疑惑,不解地問:“張陽,你這是在乾什麼?把錢露出來,不怕被彆人看到搶走嗎?”
張陽神色緊張,一把捂住她的嘴,壓低聲音,著急地說:“小點聲,這破地方能隔音嗎?剛才你沒看到嗎?進門第一個房間門是虛掩著的,裡麵一定有人,很可能就是小偷。不讓他們把錢偷走,我們怎麼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彆壞了計劃。”
說話間,張陽動作輕柔地幫楊紅梅把鞋襪脫了,又把她的褲腿向上拉,露出一截雪白細膩的小腿。
楊紅梅又羞又惱,不滿地壓低聲音怒斥:“張陽,你在乾嘛?你怎麼能隨便脫我的鞋襪,你太過分了!”
張陽一臉無奈,哭笑不得地問:“楊紅梅,你是怎麼當上公安的?你認為你在這乾巴巴地站著,小偷敢來偷東西嗎?他們又不傻。”
楊紅梅臉頰緋紅,惱怒地說:“我問你脫我鞋乾嘛?你彆顧左右而言他。”
張陽歎了口氣,耐心解釋道:“不躺下小偷是不會來的,脫你的鞋當然是讓你上來躺下了。咱們得裝得像一對住店的夫妻,放鬆小偷的警惕。”沒等楊紅梅再說什麼,張陽一用力,一把將她拉上了床。
“過幾天我們就結婚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就是躺在一起而已。彆多想了,咱們趕緊準備好,就等小偷上鉤了。”張陽輕聲安慰道,試圖讓楊紅梅放鬆下來。
楊紅梅的小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心怦怦直跳,猶豫了片刻,還是與張陽一起躺在了那張狹小的單人床上,緊張地等待著小偷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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