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海那一雙眼睛跟鷹眼似的,賊溜溜一轉,第一個瞅見了我,跟發現獵物的惡犬一般興奮叫嚷起來:“大哥,大哥!就是這小子把我打了,下手可狠了,到現在我肚子還疼呢!”一邊說,一邊誇張地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好似被痛意撕扯著,那副模樣,活脫脫是想在王誌麵前將我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暴徒。
周文也跟在一旁添油加醋,他伸長了手臂,手指直直地指向陳虹雨,扯著公鴨嗓喊道:“大哥,還有這個女的,彆看她是個女的,動起手來可一點不含糊,把我頭發都扯掉好幾縷。”說罷,還摸了摸腦袋,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說實話,我這人一貫秉持著能動手就不動嘴的行事風格,性子直爽,不願在口舌之爭上浪費時間。當下,我動作利落地把自行車穩穩立好,將身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外套輕輕脫下,又把塞得滿滿當當的書包解下來,一並交到陳虹雨手中,眼神堅定地看著她,示意她安心。而後,我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王誌,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他的內心,冷冷問道:“你是親自過來比劃比劃,還是讓這兩個長毛廢物過來送死?”我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嘈雜混亂的氛圍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像一記重錘,在空氣中砸出一圈圈無形的壓力波。
我雖然個子高挑,在人群裡格外顯眼,可身板卻瘦得厲害,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血肉,隻剩一層皮包著骨頭,那單薄的身形,乍一看,仿佛一陣風就能把我吹倒。而王誌則是個矮矮胖胖的家夥,圓滾滾的肚子像是塞了個大氣球,整個人透著一股油膩和蠻橫。他上下打量著我,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鼻孔裡輕輕哼出一聲,顯然,他壓根沒把我這個瘦得像麻杆的小子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我不過是一隻可以隨意拿捏的小螞蟻。
“劉大海,周文,就這麼個瘦猴,你倆還打不過他?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你倆過去揍他,要是真打不過,大哥我再出手幫你們收拾他。”王誌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那副傲慢的樣子,仿佛他就是這片天地的主宰,所有人都得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我看得出劉大海那強烈的表現欲,他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似的,胸脯拍得震天響,大聲嚷嚷道:“放心吧,大哥!就這小子,我自己都能把他揍得滿地找牙,更何況還有周文幫我呢。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說罷,他和周文兩人,一步三晃悠,那走路的姿勢歪七扭八,嘚嘚瑟瑟的,活像兩隻鬥架前耀武揚威的公雞,大搖大擺地朝我走過來,每一步都帶著一股子囂張勁兒,仿佛在向周圍人宣告他們即將取得勝利。
我心裡暗自盤算著,我到家還有二十八公裡的路程,這一路山路崎嶇,天黑前要趕回去可得抓緊時間,可不能在這兩個小嘍囉身上耽誤太久。根本不願跟他倆多費口舌,說時遲那時快,我身子猛地向下一蹲,雙腿緊繃,肌肉瞬間發力,像一顆蓄勢待發的炮彈,猛地彈射出去。與此同時,兩個拳頭緊緊握起,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砸向他倆的肚子。這兩拳,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拳風呼嘯,隻聽“噗”的兩聲悶響,好似兩塊石頭砸進爛泥裡,兩人的肚子像泄了氣的皮球,瞬間癟了下去,整個人像煮熟的蝦一般,痛苦地弓成一團。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們的頭發,用力向上一提,緊接著膝蓋迅速抬起,重重地撞向他們的下巴,送他們兩個結結實實的墊炮。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頓。兩人被我這一頓猛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四仰八叉地飛了出去,重重地趴在小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小橋都微微顫抖。隻見他們鼻子裡的鮮血像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順著臉頰淌進耳朵裡,那狼狽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氣焰。
沒等王誌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我猛地轉頭,目光如電,對著他們身後一個戴著破舊棒球帽的人大喊:“房勇,你想當縮頭烏龜到什麼時候?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爸的肚子被野豬豁開一條大口子,那場麵,腸子都在外麵露著,看著就讓人揪心。你們到處借不到錢治病,是我爸連夜送來五千塊錢,才把你爸從鬼門關拉回來的。你就是這麼報答恩人兒子的?信不信我明天就去你家,把這事一五一十告訴你爸,看看他會不會活活打死你這個不孝子?”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恨意和質問。
“彆彆彆彆呀!大兄弟,我是真不知道是你啊!他們隻火急火燎地叫我過來幫忙,可沒說是你呀!我要是知道是你,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呀!”房勇一聽這話,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變得慘白如紙,眼睛瞪得滾圓,滿是驚恐和慌亂,連忙擺手解釋,那模樣,活像一隻被獵人盯上的兔子,慌不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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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彆在這假惺惺地裝蒜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想親自動手,跟我好好較量較量,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我冷哼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直直地盯著房勇,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會讓你好看。
“不不不不不不,大兄弟,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都給我把路讓開,讓大兄弟和這位姑娘過去!”房勇一邊說著,一邊像趕鴨子似的,用力揮手,指揮著周圍的人讓開一條路,那點頭哈腰的樣子,跟之前的囂張判若兩人。
我也沒跟他客氣,大步走到陳虹雨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上,帶著她就走。走過小橋,我突然腳步一頓,猛地想起其他南山村的同學,心中湧起一股責任感。我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其他人,提高音量問道:“你們不跟著一起走嗎?”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我試圖在他們眼中找到一絲同行的意願。
見沒人回應,大家都低著頭,眼神閃躲,我瞬間明白了他們的顧慮,他們是怕關家兄妹不高興,畢竟在我們班級裡關家子弟有好幾個,平日裡這些同學沒少受他們的影響。我心中暗自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調侃道:“哦對了,你們有關子豪手裡的百元大鈔傍身,那我就不操心了,看來你們是打算用錢買平安咯。”說罷,我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
我爸爸早就苦口婆心地提醒過我,房勇這人,不但嗜賭如命,是個十足的賭徒,還是個好色之徒,品行極其不端。上學時不但不能跟他一起玩,還要時刻小心提防,千萬彆被他給坑了。所以我並沒有著急離開,畢竟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平時關係再不好,在外麵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欺負,那豈不是讓外人看笑話。我原本以為房勇和王誌見關子豪有錢,最多也就多要點錢,破財消災嘛,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會打起了南山村女生的主意,真是色膽包天。關瑤發育得早,身材火辣性感,前凸後翹,關鍵是彆人都穿著寬鬆樸素的衣服,隻有她愛穿緊身的,把那傲人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用她的話說,就是她家有錢,我們穿不起,平日裡就愛以此炫耀,可這也引來了這些惡人的覬覦。張鳳嬌發育得也很早,儘管穿著寬鬆的衣服,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依舊藏不住,青春的曲線若隱若現。隻見房勇那些人,像一群餓狼盯著獵物一般,對關瑤動手動腳,鹹豬手不停地在她身上亂摸。關子豪見狀,鼓起勇氣上前解圍,想要保護妹妹和其他女生,可他哪是這些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張鳳嬌心急如焚,跑過去拉著關瑤就跑,可沒跑幾步,就被那些人一擁而上,給攔下了。房勇和王誌帶的這些人都是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看到穿著如此性感的關瑤,起了色心也很正常,可他們的行為卻令人發指。他們也不再攔著其他人過橋,而是像拖獵物一般,拉著關瑤和張鳳嬌就往玉米地裡走。在場的學生不少,可麵對這些凶神惡煞的人,誰也不敢站出來,都嚇得臉色蒼白,趁亂趕緊過橋,把那兩個無助的女生扔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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