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假期裡,我整天都無精打采的,像是被抽去了精氣神,心裡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方雪兒。日日夜夜的期盼中,終於熬到了開學。那天,我自認為起得很早了,天還沒完全亮就匆匆出了門,滿心歡喜朝著陳虹雨家門口趕去。結果等我到那兒時,卻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就連平時總愛卡點出現的黃燕玲她們都早早站在了那兒。
我心急如焚,一心隻想快點見到方雪兒,根本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而是大手用力一揮,扯著嗓子喊道:“出發了,兄弟們!”
好在那個時候汽車稀少,我們又出發得格外早,那條不算寬敞、也不怎麼平整的馬路,仿佛成了我們專屬的激情賽道。這天,我把自行車騎得飛快,風在耳邊呼呼作響,就好像真的生出了翅膀,有了飛一般的感覺,陳虹雨、黃燕玲她們使出渾身解數也根本跟不上我。一路上,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停下來等她們,即便如此,最後我還是比她們早到了十幾分鐘。
陳虹雨、關瑤、張鳳嬌,還有關子豪等其他同學,個個累得氣喘籲籲,胸脯劇烈起伏著,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憤怒地瞪著我。就連黃燕玲那幫娘子軍,同樣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滿臉怒容地狠狠瞪著我。
黃燕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緩了好半天,這才氣呼呼地快步走到我身邊,猛地抬起手,狠狠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大聲抱怨道:“楊傳東,你是畜生嗎?怎麼體力這麼好?我們拚了命地追都沒追上你。”
陳虹雨艱難地直起身子,雙手撐著腰,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陰陽怪氣地說道:“他何止是畜生,還是發情的畜生。”
黃燕玲滿臉疑惑,一臉不解地問道:“陳虹雨,你這話是啥意思?”
陳虹雨微微點頭,示意黃燕玲看身後。就在這時,方雪兒剛好從車上下來,她身姿輕盈,就像一隻歡快的燕子一般,徑直撲進了我的懷裡。
關瑤的語氣裡滿是酸味,幽幽地說道:“這回明白陳虹雨說的是啥意思了吧?”
黃燕玲那幫娘子軍,不,應該叫她們虎娘們兒,瞬間炸開了鍋,各種帶著黃段子的嘲諷話語一股腦地冒了出來,一個比一個說得激動。方雪兒用那充滿疑惑的眼睛望著我,我見狀,連忙抬手,指著車庫門口,急切地解釋道:“今天賽車她們輸了,你看她們累的,腿都軟得站不起來了。”
方雪兒頓時恍然大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毫不示弱地回擊道:“看你們累得喘氣都費勁了,還有心思在這嘲笑我倆呢?彆在這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有本事你們也去找個男朋友啊?”說著,方雪兒麵帶微笑,親昵地挽著我的胳膊,昂首挺胸,頂著那幫虎娘們兒仿佛要殺人般的目光,大搖大擺地進了教室。我知道那是方雪兒的家事,看著方雪兒笑得如此開心,我便沒有再多問。
初二了,我們終於搬進了夢寐以求的山上那排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裡上課。班級裡的氛圍依舊十分熟悉,並沒有因為假期而有絲毫改變,這種熟悉感很快就把我們拉進了緊張的學習狀態中去。我們還像去年一樣,中午去方雪兒姥姥家吃飯,除了陳虹雨、關瑤、張鳳嬌三個總愛湊熱鬨的煩人電燈泡外,郭霜和李子豪為了能更方便地膩在一起,也加入了我們的隊伍。
日子就像潺潺的流水,一天天地悄然逝去,很快我們又開始了住宿生活。今年陳虹雨的姑姑家不再接收學生,所以我們一行人都住進了學校宿舍。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住進宿舍的第一天,一口大大的黑鍋就莫名其妙地扣在了我的頭上。
楊傳東,雪兒不在,幫我個忙行不?
第一天晚自習,因為還有很多同學還沒辦理完住宿手續,教室裡並沒有幾個人在上課,班級裡的氛圍格外輕鬆,大家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我正耐心地為方雪兒這個十足的大學渣補作業,郭霜就一臉焦急地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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