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站起身剛要往外走,就聽奶奶在身後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臭小子,你可得跟歡頌好好道個歉。”我滿臉不解地回過頭,皺著眉問道:“奶奶,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奶奶揚了揚眉毛反問道,“這還不是多虧了歡頌懂事,沒跟你鬨起來。要是歡頌真跟你較起勁兒來,念東還能在這個家裡安穩待下去嗎?怎麼,有了念東,你就打算把小冉和小豐送走不成?”
奶奶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我心上,我瞬間傻愣在當場,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奶奶。腦子裡嗡嗡作響的瞬間,我突然清醒過來——奶奶說得太對了,劉歡頌要是真鬨起來,念東根本不可能在這個家待下去。就算我硬把念東留下,以劉歡頌那執拗的脾氣,說不定真會帶著小冉和小豐離開這個家。
奶奶見我這副模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打趣道:“看來我的孫子還沒蠢到家嘛。既然意識到錯了,想必也不用我教你該怎麼做了吧?”
我衝著爺爺奶奶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聲音帶著點哽咽:“爺爺奶奶,有你們在身邊,真好。”
奶奶笑著啐了一口:“滾蛋,少在我跟前說這些肉麻話,該乾啥趕緊去吧!”
離開爺爺奶奶的房間,我腳步沉重地來到小冉和小豐身邊坐下。看到我過來,小冉和小豐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眼神裡滿是慌張,怯生生地注視著我。這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之前的自己錯得有多離譜。此刻,我更加認同奶奶的話了——都是自己的孩子,我憑什麼要厚此薄彼?這一點上,我和劉歡頌比起來,實在差太遠了。
想到這兒,我毫不猶豫地把小冉和小豐一把抱到自己腿上,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誠懇地說道:“小冉,小豐,以前是爸爸做得不對,不應該把你們跟哥哥區彆對待,爸爸真心向你們道歉。爸爸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你們亂發脾氣了。讓念東哥哥也過來,爸爸陪你們一起玩,好不好?”
小冉滿臉都是懷疑,皺著小小的眉頭,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拇指:“爸爸……敢不敢拉鉤啊?”
小豐也趕緊幫腔:“對,爸爸拉鉤了,我們才會相信你。”
我無奈地笑了笑,同時伸出兩隻手,分彆與小冉和小豐的小拇指緊緊勾到一起。我們父子三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冉和小豐還不忘奶聲奶氣地補充:“誰變誰是小狗!”
我笑著點點頭:“對,誰變誰是小狗。”
聽我這麼說,小冉和小豐才終於放下心來,興高采烈地起身跑到念東身邊,一左一右地拉著念東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哥哥,我們過去一起玩吧?”
“對呀,今天爸爸也跟我們一起玩呢!”
念東被他們姐弟倆不由分說地拉到我身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突然湊上前,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小聲卻清晰地說:“謝謝爸爸。”這是念東第一次跟我這麼親近,更是第一次喊我“爸爸”。這一刻,我才清清楚楚地意識到,奶奶說得對,念東真正想要的不是什麼偏愛,而是全家人最真誠、最平等的愛。
就在我們父子四人在客廳裡玩得不亦樂乎,笑聲此起彼伏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瞥見,正在廚房忙碌的劉歡頌不知何時悄悄探出頭,望著我們露出了欣慰又釋然的笑容。這時候我才突然驚覺,我的老婆大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發自內心地笑過了。一股濃濃的愧疚感瞬間湧上心頭。
到了晚上,孩子們都睡熟後,我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溫柔地把劉歡頌摟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對不起啊,我的老婆大人。”
劉歡頌沒有說話,隻是深情地吻住了我的唇。這個吻纏綿而熱烈,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我們都呼吸急促、難以忍受,才依依不舍地分開。劉歡頌輕輕撫摸著我的臉,嘴角帶著笑意:“你這麼快就意識到錯誤了,還真讓我挺意外的。這個,是給你的獎勵。”
我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壞笑,湊近她耳邊低語:“就這點獎勵,我可遠遠不滿足哦……”說著,便翻身將她輕輕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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