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在體檢表上寫下兩個字:“合格。”
這樣場景各個地方屢見不鮮,隻要不是太過分,負責登記的人員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姓名,年齡,是否上過學或者軍校?”
陳鐵生正在詢問眼前瘦瘦高高的年輕人。
“報告長官,卑職是從東北來的,一路上逃難至此,剛好遇見貴軍招兵所以我就想來試試!”
“我叫李默安,29歲,上過張大帥創辦的東北講武堂,學的是炮兵!”
“好小子,我也是東北的!好好乾,行下去好好洗個澡!”
“是,長官!”
隨著,李默安走後,陳鐵生的眼前再次一亮。
三個穿著褪色軍校製服的年輕人,領頭的青年肩章上還彆著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銅質校徽。
“長官,我們三人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的學生,已經畢業了,本想著回來探親然後再去部隊的。”
“沒想到,小鬼子已經打到家門口了,我們三人一合計決定不去原部隊了,直接參加貴軍!”
“好啊,歡迎!三位在軍校是學什麼的?”
“報告長官我們在軍校學習的是戰車學科!”
“好啊,看來我是撿到寶貝了!還不知你們的名字?”
“長官,我叫林硯秋,這是林升,薑浩然。”
“嗯!你們通過了,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團座會來的!”
“是!”
......
肥城縣一座已經被日軍占領的縣城。
某處集市暗巷裡,賣油郎老吳掀開籮筐夾層,露出用桐油浸泡的傳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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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頁上墨跡斑駁卻字字驚心:“泰安獨立團三日殲敵千餘,現招收兵馬,機要員、譯電員、醫生、護士......”
突然,巷口傳來木屐聲,老吳閃電般將傳單塞進油餅,遞給蹲在牆角的乞丐:“送去寧陽聯絡站。”
當夜,寧陽城隍廟的香爐底座被撬開。
另一個乞丐從發餿的油餅裡摳出傳單,月光下可見蠅頭小楷標注的密訊:“泰安招兵處需無線電技師,待遇:每日白麵饃兩個,陣亡撫恤五十塊大洋。”
這樣的消息,在魯省各個淪陷區和非淪陷區傳播開來。
每天都有很多人,從泰安城南湧進城內。宋明遠大手一揮,將城內已經逃走沒人住的空房子賞給了參軍的家屬。
這期間,宋明遠還從係統兌換了不少銀元,麵粉,大米還有藥品等等。
曲阜孔廟殘垣下,三百多口人趁著夜色悄然北行。
最前頭的黃包車夫老孫頭,車鬥裡裝著半袋摻沙的陳米——這是全家最後的存糧。
他八歲的閨女小妮趴在米袋上,懷裡緊抱的陶罐裡裝著曲阜最後一把孔廟香灰。
“爹,泰安真能吃飽嗎?”
“能!”
老孫頭咬牙拉車,“我聽識字的先生念報紙的時候,上麵的宋團長說了,參軍家屬每天發三合麵!”
“就是不參軍的百姓,宋團長也給發糧食。”
隊伍末尾,前清的老秀才拄著拐杖蹣跚而行。他背上的藤箱裡裝著《論語》殘卷,箱角用朱砂寫著:“寧予義軍,不落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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