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秘書,把今早經過後院的那兩個抬泔水的雜役都送去憲兵隊,就說這兩人是抗日分子,在其住的地方發現了抗日傳單。”
齊燮元冷峻的話語,讓胡秘書的身體不由地為之一顫。
彆人或許不知道日本憲兵隊是乾什麼的,但他可是切切實實經曆過一遭的人,可以說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憲兵隊可以說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日本人折磨你可是會毫不留情的。
所以,當胡秘書聽到這兩個人要被送去憲兵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兩個人大概率又要成為無數血債中的一筆,但他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掛斷電話不多時,一群衛兵就將剛才打碎茶杯的兩名雜役押走了。
等這一切處理完以後,齊燮元繼續開口說道:“蘭江,雖說這個價格上去了,但這當官的畢竟是少數,還有一個大蛋糕咱們還沒有動呢?”
“而且,軍官總得進項,將日本人的那份除去以後,到咱們弟兄手裡可就沒剩多少了!”
“司令,你是說那些被抓來的窮棒子?可這些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出身,哪裡有錢,再說我們就算是從他們身上克扣也得找到說法啊!”
劉鬱芬聽著齊燮元的話語,稍稍思考過後將自己所擔憂的事情說了出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同劉鬱芬所說的那樣,當然這些人都是他組織抓來的,所以他也是比較清楚情況的。
“蘭江啊,這麼多年了你還真是個榆木腦袋!”齊燮元扯了扯領口,將風紀扣解開。
“你可彆忘記一件事,日本人當時為了有人替他們打仗,讓我們招收這群人的時候可是將他們的軍餉提高了一些。”
“我們就在這個上麵想想辦法,我的意思是可以將一些班長的位置空出來,讓各師成立“特彆訓練班”,預支三個月的軍餉就可以報名參加。”
“而讓他們心甘情願參加的理由便是告訴他們,隻要參加,結束以後就能報送班長。”
齊燮元耐心地給劉鬱芬解釋道。
“司令,你這樣做可是有點不劃算,日本人給咱們發的軍餉使用的都是聯銀券。”
“這玩意現在可沒有大洋以及黃白之物來的劃算,所以......”
劉鬱芬心裡直犯嘀咕,哥們兒,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現在,雖說聯銀券剛剛發行還有一些公信力,但是這玩意能有大洋,白銀以及大小黃魚好使嗎?
好家夥!放著一個班長三十塊的大洋不賺,卻偏偏去搞一些聯銀券。
“蘭江,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用意,這些人那個不是擠破頭想要當官,可是班長的名額是固定的。再說了,戰場上子彈不長眼睛或者自己出個什麼意外,能不能活到結業都是個問題。”
劉鬱芬聽著齊燮元的解釋,瞬間明白了過來,兩人也是隨即相視而笑。
齊燮元的這個辦法不可謂不毒,按照他的意思這些人隻要交錢參加了,至於說誰能最後當上班長不是他們自己能決定。
這個決定權依舊在齊燮元的手中,而這個過程中會有意外發生,會被陷害等等。
所以說,齊燮元的做法就是變相的圈錢,最後根本不會履行自己的承諾。
“司令,就這兩件事情,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工作了!”
劉鬱芬起身對著齊燮元說完,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