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p51野馬戰鬥機的最後一輪掃射結束，第五師團的先頭部隊步兵第11聯隊徹底被擊碎。
原本一個三千多人的聯隊，此刻十不存一，而且各個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傷。
看著天空中遠去的飛機，多本太郎和山田清一包括第五師團的還活著的人都是長舒一口氣。
多本太郎開始收攏第11聯隊的殘兵敗將，山田清一這邊則是讓人立即將他們的遭遇上報給了杉山元以及東久邇稔彥。
在這同時，山田清一派出工兵將報廢的坦克全部推入坡下，將公路挪了出來。
沒有得到明確回電之前，山田清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繼續進攻還是返回北平補充兵員之後再戰。
所以，他乾脆命令後麵的部隊開始救治傷員，安撫士兵的情緒。
同時，他也讓參謀長帶人前往步兵第11聯隊查看傷亡情況。
“毛利君，一定要安撫好步兵第11聯隊的情緒，我知道他們的傷亡很大，但為了帝國的聖戰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哈依！”
山田清一語重心長地對著自己的參謀長說道，臨走的時候兩人還不忘握了手。
步兵第11聯隊。
多本太郎此刻正拄著軍刀站在公路旁，望著眼前這支曾經威風凜凜的部隊——如今隻剩下三四百渾身都是血汙，傷口的殘兵。
公路兩旁，有人正抱著炸斷的手臂在痛苦呻吟，有人呆滯地望著燃燒的卡車殘骸，更多人則像行屍走肉般機械地整理著所剩無幾的裝備。
“聯隊長閣下....”
一個滿臉焦黑的少尉踉蹌走了過來，“第三大隊.....完了，全大隊上下就剩我們幾個了。”
少尉身後跟著五六個士兵，其中兩個還抬著一個左腿正在往外滲血的士兵。
多本太郎沒有回話，隻是抬手示意他們下去好好休息。
這時，從後麵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從大紅門這條去往南苑機場的道路，經受了之前的輪番轟炸，此刻早已經是坑坑窪窪不能行車。
於是乎，毛利從後方來的時候正是騎了馬。
馬蹄鐵踏過焦土的聲音由遠及近，毛利勒住韁繩，戰馬在遍地的彈坑前不安地打著響鼻。
他翻身下馬，腳上的軍靴深深陷入到一片泥濘當中，黏膩的觸感讓他胃部開始翻江倒海。
你要問這大晴天哪裡來的水，我隻能告訴你，這不是水，而是血肉的混合物。
“毛利參謀長！”
多本太郎率先上前迎接毛利的到來。
“多本君，辛苦了，我是代表師團長來看看步兵第11聯隊的情況。”
“哈依！”
簡單的寒暄過後，毛利也是用目光掃過那些處於公路兩旁的傷兵。
不少士兵為了緩解傷口帶來的疼痛感，將家人的照片拿了出來開始喃喃自語。
另一邊，山田清一接過副官遞過來的水壺猛灌了幾口。
彆看他此時臉色紅潤，像是從剛才的戰鬥中反應了過來，但拿著水壺的手可騙不了人，正在情不自禁地開始發抖。
“報告師團長閣下，親王殿下和司令官閣下的電報！”
一名參謀迅速將剛剛接收並翻譯完成的兩份譯文拿了過來。
山田清一看著眼前的兩份電文，頓時有些頭大，甚至說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