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
裕仁方才緩緩開口:“寺內君的分析很透徹,也很合理,甚合我意。‘以華製華’的政策並無大錯,錯在執行與管控。”
“就按照此思路,由陸軍省牽頭,儘快製定詳儘的實施方案。這次,務必杜絕華北之事重演。”
“哈依!!”
寺內壽一低頭領命,聲音洪亮。
他這麼做是有道理的,目的就是為了惡心一旁的米內光政。
隨後的時間裡,眾人和裕仁再次商討了一下擴軍擴編計劃的相關事宜後,這場會議才到此結束。
對於外麵的普通百姓來講,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想關心是否自己相關。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場屬於他們的“災難”即將席卷開來。
11月17日。
距離上一次會議召開已經過去一天的時間。
在這一天時間裡,日本內閣、陸軍省、海軍省、大藏省以及企劃院可謂是火力全開。
終於在17日早晨,將各自需要發布的通告呈放在裕仁的禦案前,隻要通告經由裕仁簽字,便可以正式在全國範圍內施行開來。
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沒有意外。
不到半天的時間裡,一則征兵通告在全日本席卷開來,凡是符合《兵役法》的男子都要前往最近的兵站進行報名篩選。
同時,企劃院開始在民間招聘和返聘工匠。
這些人不僅僅會在日本本土進行任職,一部分還會被調派前往朝鮮半島以及東三省地區建立新的工業設施。
大藏省做的事情更絕,開始提前征收相關的稅收,嚴格控製銀行資金的流通和流出。
反觀,海軍省這邊除了同樣發布了一則征兵通告以後,便沒有了下文。
按照以前的習慣,海軍省除了要上報征兵通告以外,還要將自己明年即1939年昭和14年)的艦艇建造計劃報於裕仁知曉。
可現在的情況就是,裕仁根本就沒有看見艦艇建造計劃。
裕仁不會知道,彆看其他幾個部門這一天的時間裡忙前忙後的,海軍省這一天的時間也在“忙前忙後”。
隻不過,不同的是,這群人是在吵架。
直到17日早些時候,這群人“討論”了一個通宵,還是沒有任何的結果,互相都不做任何的讓步。
海軍省。
此刻,一間作戰會議室內,氣氛與前日的皇宮形成鮮明對比,這裡沒有達成一致的順暢,隻有劍拔弩張的僵持。
一眼看過去,會議桌的兩側最低軍銜都是海軍少將。
不過,相比較而言,最引人注目莫過於桌案間的兩艘艦艇模型。
想都不用想,一艘是“大艦巨炮”的代表——戰列艦,另外一艘就是海上的“移動機場”——航空母艦。
現在的會議室仿佛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和無聲的火藥味。
爭論的焦點,毫無意外地落在了那份遲遲未能成型的艦艇建造計劃上。
以米內光政、吉田善吾以及島田繁太郎為首的一派,屬於是日本海軍當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米內光政就不用多說了,海軍省長官;吉田善吾,現任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島田繁太郎,海軍第二艦隊司令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