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開始了。
津市前線，第一集團軍陣地。
“鬼子來了！”
哨兵的喊聲剛落，密集的槍聲就響了起來。
黑暗中，無數個黑影從遠處湧來。日軍步兵端著刺刀，踩著夜色，向著人民軍的陣地發起衝鋒。
“打！”
排長陳廣才趴在戰壕裡，扣動扳機。
“破曉”式步槍的槍口噴出火舌，一個日軍士兵應聲倒下。
“砰！砰！砰！”
整條戰線上，槍聲連成一片。
曾光彩端著破曉式衝鋒槍，對著衝上來的日軍一陣掃射。
子彈打在人體上發出悶響，幾個鬼子兵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手榴彈準備！”
陳廣才大喊一聲，從腰間摸出一顆手榴彈。
“轟！轟！轟！”
一連串爆炸聲響起。日軍的第一波衝鋒被打退了。
但很快，第二波、第三波又湧了上來。
“娘的，這幫狗日的鬼子不要命了？”
曾光彩換上新彈匣，繼續射擊。
夜色太暗，視線很差。
雙方都看不清對方的具體位置，隻能憑著槍口的火光和喊殺聲判斷。
坦克裝甲部隊、炮兵部隊、空軍部隊，這些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在夜戰中都派不上用場。
這是最原始的步兵對抗。
拚的是槍法，拚的是膽量，拚的是命。
陳廣才趴在戰壕邊緣，瞄準一個日軍士兵扣動扳機。那個鬼子應聲倒下，但緊接著又有三個衝了上來。
“班長，這鬼子真是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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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新兵喊道。
“廢話，都給我認真點，小鬼子的槍法可不差！”
陳廣才吼了一聲，又是一槍撂倒一個鬼子。
夜色中，日軍的進攻越來越猛烈。
他們人數占優，裝備也不差。
雖然人民軍的單兵武器更先進，但在夜戰的混亂中，這點優勢被大大削弱了。
“連長！鬼子快衝上來了！”
通信兵跑過來報告。
“頂住！天亮之前絕不能讓鬼子突破防線！”
連長李明遠從戰壕裡站起來，端起衝鋒槍對著黑暗中掃射。
……
保定前線，第二集團軍陣地。
這裡的戰況比津市更加激烈。
日軍華北方麵軍的主力從北平方向壓了過來，兵力至少有十五萬。
“砰！砰！砰！”
槍聲、爆炸聲、喊殺聲，混成一團。
營長張建國趴在戰壕裡，手裡的步槍已經打得發燙。
“給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一個夠本，打死兩個賺一個！”
他一邊射擊，一邊吼道。
旁邊的機槍手抱著破曉式機槍瘋狂掃射。
子彈殼嘩啦啦地掉了一地。
“噠噠噠噠！”
機槍的火舌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日軍的進攻隊形被打得七零八落，但他們依然悍不畏死地衝鋒。
“手榴彈！”
張建國拉開保險，用力扔了出去。
“轟！”
爆炸聲中，幾個鬼子被炸飛了。
但更多的鬼子踩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往上衝。
“營長，鬼子太多了！”
副營長跑過來，臉上全是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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