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迷魂術!”科利爾館長在一旁提醒,“也被稱作催眠術、致幻術。”
“我被催眠了?可是當時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啊?”
熊赳赳有點幸災樂禍地問道:“這麼厲害啊!昂哥,真的中了迷魂大法?什麼感覺呀?快說來聽聽?有沒有夢到美女啊?”
“你胡說什麼呀?館長雖然說是催眠術,可是怎麼會做夢?人在那種狀態下是沒有意識的。”晴奈很不高興熊赳赳說起齊立昂的夢中會夢見美女。
熊赳赳不死心地繼續追問,“催眠!不就是睡覺嗎?睡覺怎麼不會做夢?做春夢也說不準啊!昂哥快說說夢見什麼了,有沒有美女?有沒有什麼情節啊?”
“嗯!沒有情節。”齊立昂回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我隻看到了一雙眼睛。”
熊赳赳很失望,“隻有一雙眼睛?”
“是的!隻有一雙眼睛。”齊立昂好像又進入了幻覺,心情有些呆滯,“那雙眼睛很溫柔、很迷人。看著我,給了我一種很舒適的感覺。心中升起了一種想要靠近它,親近它的欲望,讓我欲罷不能。”齊立昂說這番話時,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看著晴奈的眼睛。
晴奈一下漲紅了臉,連忙低下了頭。齊立昂的眼前突然失去了晴奈的眼睛,神誌又回來了。他意識到自己一直對著晴奈說話,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撓了撓頭,覺得很不好意思。
“昂哥,一雙眼睛有什麼好看的?你是在哪裡被迷住的,快給我們說說。”熊赳赳大感興趣,催促著齊立昂繼續講。
湯普森已經厭倦了被關在臭氣熏天的籠子裡,看到齊立昂已經清醒,便著急地提醒道:“還講什麼啊?我們都在鐵籠子裡。快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啊!”
齊立昂這才抬頭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眼神流露出一種不解,“你們一直在這裡嗎?”
晴奈回答:“我們被抓住後,就被那些人帶到了這裡。快想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齊立昂趕緊收回心神,觀察四周的情形,想辦法施救自己的隊友。
這是一間用石塊砌成的長條形房間。兩側都有進出的門洞,靠窗的一側是一個廊道,另一側安裝了一排用鋼筋焊起來的大鐵籠。這是齊立昂最初的判斷,但靠近再看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這些看似是鋼筋的條狀物,並不是現代建築中使用的鋼筋。它們是方柱形,而不是圓條形,顏色烏青的表麵居然有鐵錘捶打的痕跡。鐵柵欄上有一個同樣是鐵條製成的門,門上的鎖是插銷式的暗鎖,與鐵門是一樣的材質。要想把隊友放出來,隻能對那些鐵條打主意。
鐵條大約2厘米見方,觸手冰涼,齊立昂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感覺到自己現在穿得很單薄。此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不知不覺間自己已經走出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悶熱地道,回到了寒冷的現實。不過,在這種緊急時刻他已顧不了許多,隻有抓緊救出隊員們才是當務之急。
齊立昂對自己的力量充滿信心。他知道,在平時,像這樣粗細的鋼筋,自己可以輕易掰彎,毫不費力。站穩了下盤,他猛然發力,試圖將手中的鐵條彎曲,但鐵條卻紋絲不動。這讓他大吃一驚,趕緊鬆開手,活動手腕,做幾次擴胸運動,重新調整狀態。
齊立昂覺得應該是自己過於自滿,用固有的思維輕視了這些鐵條的硬度。於是腳踏在地上一撚,兩腿微曲,使用了一個石破天驚拳的起勢將下盤紮穩。雙臂輕抬,雙手成拳,在胸前畫了一個乾坤圈,一左一右牢牢抓住了方柱鐵棍。深吸一口氣,靜待了片刻,他突然口中發出一聲長嘯,雙手同時發力向兩根鐵條中間擠壓。由於用力過度,他的臉部甚至出現了扭曲,脖子上的青筋暴露,身上的肌肉膨脹了起來,將一身貼身的秋衣撐得滿滿的。此刻的齊立昂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持續發力,將鐵條向中間擠壓。
籠子內的晴奈看著眼前的齊立昂,心中有些不忍。她從未見過齊立昂施展力量,見到他竟用如此原始、愚蠢的辦法來解救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異樣的感覺,既感動又覺得好笑。隻是見到齊立昂如此賣力,如此認真,又不便開口勸阻,隻好站在對麵傻傻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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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知道齊立昂力量的熊赳赳、哈羅德,特彆是湯普森,他在汽車上見到齊立昂徒手撕開了車底擋板時,曾將他稱作大力神降世,此刻他眼睜睜地看著齊立昂,希望再次出現奇跡。“哢啪…哢啪…”鐵條裡雖然傳來了爆裂的聲響,但它隻是稍有彎曲,就再也沒有了變化。齊立昂終於力竭,放棄了這次嘗試。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兩根鐵條,怎麼會有這麼堅硬的鋼鐵?
晴奈上前安慰發愣的齊立昂:“你已經很厲害了!我都聽到鐵條裡麵裂開的聲響。”
“哎!出不去了。”熊赳赳喪氣地說道,“昂哥都弄不開,我們隻能在這裡等死了。”
齊立昂不死心,又抓住了鐵條準備再試一下。晴奈趕忙抓住他的手,“好了,你已經儘力了,彆再費功夫了,傷了身體就更不值了。”
“這不是普通的鐵條。”科利爾館長握住了鐵條說道,“它的延展性很弱,硬度卻很高,在冶煉和鍛造時都采用了特殊的工藝。”
熊赳赳不滿地說道:“采用這麼特殊的材料,難道隻是為了困住關在這裡邊的牛羊嗎?”
“牛羊?”齊立昂一時沒有理解熊赳赳的話。
熊赳赳調侃地說道:“是啊!難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這是一個什麼地方嗎?”
齊立昂環顧四周,再次審視這間房子。他注意到鐵籠裡亂糟糟的,滿地都是牛羊的糞便,那股膻臭味讓人作嘔。靠近柵欄門的地方還橫放著一個用石頭打製的,用來喂牛羊的條狀食槽。“這難道是圈養牛羊的地方?”
”熊赳赳指了指前麵幾個空著的鐵籠,“是啊!這裡就是牛欄羊圈。哦!還養馬呢,你瞧前麵就是馬廄,剛才有匹大白馬剛剛被牽走了。
齊立昂不解地問:“怎麼養得這麼全,什麼家畜都有,這裡難道住有人家嗎?”
熊赳赳回答:“不知道!進來的時候,把我們的眼睛都蒙住了,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到現在還不知道究竟是在哪裡!我們到了這裡,那些人臨時把這裡的牛羊牽走了,才將我們關了進來。”
齊立昂大惑不解,他明明看著隊員們被帶上了山,難道他們不是通過吊籠登上的帽兒山嗎?他正要開口詢問。
科利爾館長在旁邊卻開了口:“這裡是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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