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普森見齊立昂他們找到了木箱,也快步走過來幫忙。
齊立昂此時突然生出了一個念頭,這裡的隊員人數不夠啊?怎麼一直沒見到科利爾館長帶的那幾個人呢?還有導遊那個發著彈舌音的巴拉揚。對了,自己的學長庫克好像也沒在這裡邊。自從在圈養三牲的大牢裡見到館長他們,其實一直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隊友是不是都在。他一清醒過來,就忙著救人,等砸開了最後一個牢籠,就又昏死了過去。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隊友好像少了很多,於是他邊走邊問迎麵走來的湯普森,“庫克他們呢?怎麼一直都沒有見到?”
湯普森搖了搖頭:“他們被關押在另外的地方了。現在還不知道是在哪兒?”湯普森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神秘的捅了捅齊立昂又低聲地說道:“他們隻是些苔蘚,你忘了?”齊立昂猛地一驚,這才意識到他們還不是組織裡邊的人。但是那些黑衣人,是怎麼分辨出來的呢?
齊立昂開口問道:“可是捉你們的人怎麼知道誰是苔蘚?誰又是組織裡的人呢?”
湯普森淡淡的回道:“似乎那些人對咱們的考察隊了如指掌。關押我們的時候。我們幾個人一人一間牢房。就算旁邊還有空的,他們幾個人也沒有被關進去,都捆著手押到了彆處了。”
“可是…”齊立昂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熊赳赳:“我和熊赳赳也不是你們組織裡的人,怎麼也會和你們關在一起。”
“是啊!”湯普森歎了口氣:“哎!你們還隻是考察對象?但是他們就已經掌握了這些情況,所以我才說他們對咱們好像了如指掌。”
湯普森和齊立昂的交談聲音很小,科利爾館長和熊赳赳都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齊立昂見到湯普森如此小心便又問道:“那館長呢?他是你們組織的人嗎?”
湯普森神秘的笑了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齊立昂很是疑惑。
“是的!我真不知道,我的級彆太低,並不是所有的組織成員我都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問問他,或者哈羅德。”
聽湯普森這麼說,齊立昂不知道是他耍滑頭還真不知道,但是如果主動去問館長和哈羅德,他是不會做的,因為他還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對於這個組織唯恐避之不及,可不想去沒事找事。
說話間齊立昂已經提著箱子回到了爐子旁邊,他蹲下身開始承裝那些屍骨。這些骨頭已經很鬆散,要想分開每個人,是絕不可能的。他隻能將一個爐的屍骨裝在一個箱子裡。好在有了鐵鏟,將他們裝進木箱裡毫不費勁。
很快,他就將每一個爐膛裡邊的骨灰清理的乾乾淨淨,也滿滿的裝了三個大木箱。科利爾館長默默的走過來,從脖子上摘下了十字架,開始逐個對木箱進行禱告。剩下的幾個人默默的看著館長在虔誠的做著這一切,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突然一連串的槍響,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幾名人都連忙回過頭查看,隻有科利爾館長不為所動,仍然從容的為最後一個木箱做完了禱告。“阿門!”
通道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影衝了出來,嘴裡還著急的詢問:“館長,立昂,你們找到出口了嗎?”來人正是晴奈。幾人都急忙搖了搖頭。
熊赳赳抱怨道:“昂哥,你正事兒不乾,儘管這些狗捉耗子的閒事,快想想怎麼出去吧!”
此時晴奈已經跑到了眾人的麵前,“外麵又來了一些人,他們的援軍到了,人太多,一個勁兒的往裡麵衝。我和哈羅德抵擋住了幾次進攻,但是很難保證他們進不來,立昂快想想辦法,必須要找到另外的出口,要不然他們衝進來真就成了甕中捉鱉了。”
晴奈似乎也覺得這個成語使用不當。“呃,不不不,是甕中捉人。”
晴奈為自己的漢語水平而汗顏,但是一時沒有找到更合適的詞語,隻好改了個字,也算是恰當。其他人沒有心思去嘲笑她,她的用意也都聽明白了,外麵的情況很危急。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他們也沒有找到新的出口,一時也不知所措。
熊赳赳最是著急,“怎麼辦?昂哥,快快想想辦法!我可不想被抓回去。”在他的心裡,遇到困難齊立昂總會有辦法解決。
齊立昂對晴奈說:“你還是回到哈羅德那邊,阻截那些黑衣人。幫我們爭取些時間。我會儘快找到另外的出口。”
“好!你們抓緊。”晴奈轉身跑了回去。
齊立昂再次審視著麵前的空間,這房間應該是在坑底的地下,上麵的窗戶也許就開在那些石垛矮牆的底下。但是距離太高,這裡根本沒有可攀高的東西,就算上去,怎麼打開那些镔鐵窗欞呢?
齊立昂放棄了這個複雜的逃生計劃。房間的兩頭都是石牆,一側開有進來的大門,外麵的通道正傳來了激烈的槍響。那裡易守難攻,也不是出去的通路。而另外的石牆是實牆更不可能出去,牆壁嚴絲合縫,不會有存在任何的通道。而身後的三個爐子他已經仔細的檢查過,最有可能逃生的煙道很小,人是爬不出去的。齊立昂又把目光移向了對麵的連廊,那裡看似隻是個存放鍛造成品或者半成品的儲藏室。隻是還沒有仔細的查看過,會有出口嗎?去找找再說吧。齊立昂沒有招呼其他人,自己起身就向連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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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個人見到齊立昂走向連廊,不自覺的都跟著走了進去。就連館長此時也沒有了主意,把希望都寄托在了齊立昂的身上。
呼啦啦幾個人都隨齊立昂走進了連廊,裡麵亂七八糟,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幾個人一邊搬動著腳下的雜物,一邊往裡邊走。連廊裡除了廊柱,三麵都是牆,齊立昂失望的想著,這裡連個窗戶都沒有,怎麼能有出口呢?
熊赳赳鼓動道:“彆費勁了,咱們都武裝起來,一起衝出去吧,”
湯普森最不喜歡熊赳赳的胡扯,又和他頂上了嘴:“武裝?哪裡有武器?就你這樣的,武裝起來也是個累贅。”
熊赳赳,哪受得了這個氣呀,“累贅?我告訴你,小爺我,在外麵是一個打八個,你這樣的都不夠我練手呢!怎麼著想比劃比劃,你試試。”
“都彆吵了!”齊立昂突然出口喝住了兩人的爭吵,“你們聽到了什麼沒有?”
熊赳赳不解的問道:“槍聲嗎?”他隻顧著與湯普森鬥嘴,好像隻聽到了槍聲。
齊立昂沒有回答隻是在側耳傾聽。
科利爾館長開口說道:“是不是貓叫?”
齊立昂回問:“館長,你是不是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