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隊員都聚集到了科利爾館長的身邊。
"你們看這裡有一個洞,我差點掉進去。"館長指著身前問齊立昂"原來這個洞就存在嗎?"
熊赳赳聽到館長隻是發現了一個洞,看都沒看就又往回走,滿地的遺物他還沒翻查完呢,他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麵。
齊立昂蹲下身子,仔細地看著身前的這個洞。這個洞很奇怪,位於一個大坑的坑底。坑大約三米見方,呈凹形,像一口埋入地麵的大鍋。洞口就在鍋底的正中心,大約一米寬,邊緣很是整齊。他用手遮住強光手電的鏡頭,伸進洞裡往下照去。洞也是由黑石構成的,深不見底,手電的光柱沒入其中,連個光點也看不到。
齊立昂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搖了搖頭:"這個洞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大白球的內部。我曾經在裡麵走過一圈,當時堆了一些雜物,並沒有這個奇怪的洞。"
"如果當時沒有......"科利爾館長盯著洞口,"我們是否可以猜測,這個洞是最後時刻那隻跌落的光球砸出來的呢?"
晴奈有些疑惑:"外麵的圓坑像是被砸出來的,但裡麵的洞口邊緣平整,可不像是砸出來的。"
這時齊立昂探出身子在洞口壁上蹭了蹭,用拇指和食指撚了撚,靠近手電光柱他看到手指上沾了一層黑乎乎的粉末,"難道這個洞是剛鑽出來的?掛在洞壁上的粉末,好像是剛剛研磨出來的一樣。"
"多大的洞口,就需要一個多大的鑽頭。"晴奈說,"但是鑽機安裝在哪裡?那些轉杆呢?如果這些設備都在,那將是很大的一個存在。立昂說他昨天來的時候,這裡還沒有洞口。不到一天的時間內,不可能這麼快就鑽出一個洞來。再說,設備的安裝和拆卸都是很耗時間的。"
"難道這個洞是被熱熔出來的?"齊立昂大膽地提出了一個設想,"那隻燃燒到最後的火球核,會不會擁有巨大的能量,將地麵融化後掉落到裡麵了呢?"
科利爾館長點了點頭,"立昂說的有道理。空中的那隻火球擁有超強的光和熱。哪怕燃燒到最後剩下的小球,也應該擁有強烈的熱量。瞬間將地麵融化,不是沒有可能。"
"立昂,"晴奈又問道,"你曾經去過下麵的空間,裡麵是什麼情況?"
齊立昂想了想回答:"祭壇的下麵並不是實體的結構,而是和我們去過的那些坑道結構差不多,到處都是通道。並且裡麵設計了重重機關。如果火球通過高溫融化了這些黑色的地板,恐怕會一直墜落到整個坑的最底端。因為這中間不會有太多的建築能夠阻擋它。"
"如果真是如此,這隻火球究竟會是什麼呢?"湯普森不解地問,"簡直無法用我們所熟悉的物質來定義它,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科利爾館長也深以為然,"不止這個火球,這裡的許多事都是我們不知曉、不理解、不明白的。這倒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這次真的是沒有白來。既然我們已經下定了決心深入地下,那麼就讓我們去一探究竟吧!"
"對對對..."此時熊赳赳又湊了上來,"這種百年不遇的奇觀,千年不遇的聖地,一定會藏著眾多的秘密。當然也會有數不清的珍寶,讓我們去一探究竟,不虛此行,不忘此生。"他激動地再次呼喊出了剛才的口號。
"哈哈哈,"科利爾館長像是受到了熊赳赳的感染,"那好吧!如果這祭壇上沒有其他的可用線索,我們就一起去地下看看吧。立昂,先給我們說說下麵的情況,我們也好做個準備。"
齊立昂正要向大家敘述自己的地下冒險之行,突然,哈羅德低聲警告:"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隊員們一下都慌了神,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尋找藏身之地。齊立昂極目四望,果然,祭壇的一側,幾道手電光柱在晃動,那是有人在大雨中向這邊走來。很有可能是已經散開的契丹遺族,回來收拾東西。但在這空曠的祭壇上,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這時候,千萬不能與他們短兵相接,吃虧的肯定是隊員們。
哈羅德義無反顧地站了起來,低聲吼道:"馬上撤離!都低下身子跟我來。"
隊員們這才穩定了情緒,蹲低身子跟在哈羅德身後,急急地向相反的另一側撤去。幸虧哈羅德發現得及時,既沒讓那些人碰到,也讓隊員們順利地撤出了祭壇平台,有驚無險地全身而退。
隊員們迅速地從踏板上下到了地麵。哈羅德和齊立昂則趴在祭壇的邊緣,繼續觀察上麵的動靜。此時,這些人已經來到了隊員們剛剛離開的地方,似乎並不是在收拾地上散落的雜物。從這些人身影的動作來看,好像在翻找什麼,甚至還隱約聽到嗬斥的聲音。
齊立昂不解地問道:"這一地的狼藉,他們在找什麼呢?"
"這已經與我們無關了。"哈羅德催促道,"趁他們無暇顧及,咱們還是快走吧。"兩人縮回頭,輕輕地從踏板上滑到了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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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員們見到兩人下來,都圍了上來。
熊赳赳有些驚慌:"那些人沒追過來吧!"
"還沒有。"齊立昂回答,"那些人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都忙著呢!應該不會有時間來對付我們。"
熊赳赳一聽,突然打了個機靈,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口袋,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古怪。隻是這時天黑又下著大雨,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和臉上的表情。
晴奈說道:"咱們在這裡也不是辦法,下一步去哪?"
"館長!"齊立昂說道,"如果我們要進入地下的空間,就必須要回到剛才見到的金烏鳥雕像那裡,它是一道通往地下的門。"
館長透過雨幕環視了一下所有的隊員,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堅毅的神色。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咱們走吧!"
雨漸漸小了下來,淒淒瀝瀝的已經失去了剛才的氣勢。在哈羅德的帶領下,隊員們摸黑,小心翼翼地圍著祭壇繞了小半圈,才來到了金烏鳥雕塑前。哈羅德不放心,再次登上祭壇的竹木踏板查看上麵的情況。
科利爾館長正想仔細觀察一下雕像,哈羅德卻從踏板上急匆匆地跳了下來,“快走,快走,那些人向這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