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熊赳赳看到了這一幕,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身邊還有一隻兔猻圍著他的腿繞圈。“晴奈大小姐,你太矯情了。缺水都虛脫了,怎麼還在意喝的是什麼呢?要知道,許多人在缺水的情況下,連自己的尿都會喝。”
聽了他的話,晴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熊赳赳卻仍舊不依不饒地說道:“在這說了,我這些奶媽的乳汁,那可是堪比王母娘娘的瓊漿玉液,香甜可口,人間難得的美味。你怎麼還能吐出來呢?快快快,再來兩口,你品一品,你品一品,這一定是你今生喝到的最美味的飲品了。”
晴奈卻閉緊了嘴,堅定地搖了搖頭。旁邊的兔猻又是衝著她一陣嘶吼,聲音凶狠,充滿了敵意。
“唉,還真是奇怪了!”熊赳赳不解地說道,“我這幾位奶媽好像不怎麼喜歡你。昂哥把你抱過來時,就一直追著你嗷嗷叫。好幾次都想上前撕咬你,多虧昂哥都給你趕跑了,要不然你可就破相了。”
晴奈感激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齊立昂。
熊赳赳的話還是沒完沒了:“剛才你沒醒,昂哥喂了你幾口奶,我的這些奶媽更是吼叫得厲害。好像很不情願你喝它們的奶似的,還真有意思。難道是因為同性相斥嗎?你們這些女人啊,真讓人想不通。”
熊赳赳的這番話說得晴奈麵紅耳赤。她之所以嘔吐,是因為很討厭這種動物。特彆是想起掏食自己同伴屍體時的那種凶殘、嗜血的樣子,就讓她反胃。哪來的同性相斥這一說?但是她又一時無法反駁熊赳赳這個歪理邪說,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齊立昂趕緊給她解圍,“彆聽熊赳赳胡說八道,你現在極度缺水。水壺裡就算是毒藥,你也要喝上一口,要不然會堅持不住的。”齊立昂又將水壺放在了她的嘴邊。
晴奈知道齊立昂的話有道理,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再不補充水分,隻怕真的走不出這水晶宮殿。她一咬牙,閉上眼屏住呼吸,“咚咚咚”喝了一大口。又引得旁邊的兔猻一陣狂吼。
齊立昂看了一眼這些兔猻,心中也感覺奇怪,在彆的隊員身上從沒有發現這種事情。就像是熊赳赳和湯普森兩人,直接捉住它們的奶頭,這些兔猻也都是任其吮吸,從沒有不情不願的事情發生。怎麼到了晴奈,它們卻如此的憤怒。隻要晴奈接觸它們的乳汁,就會狂躁不安,嘶吼不止。
好在晴奈此時已經轉變了態度,不再去想兔猻之前那些惡心、凶殘的行徑,也不理會兔猻在旁邊的嘶吼,閉著眼又猛地灌了兩大口才將水壺遞回了齊立昂。齊立昂卻沒有接,“全部喝掉它!你要多吸收一些水分才行。空出水壺,我也好將剩餘的那幾隻兔猻的奶水擠出來。”
沒辦法,晴奈隻好又拿回了水壺,忍住惡心對著水壺口一陣猛灌,總算是將水壺裡的乳汁喝得一滴不剩。這個過程中,有幾隻兔猻竟然撲過來想要襲擊晴奈。被齊立昂一一擋了回去,這才讓晴奈順利地喝光了那些乳汁。
晴奈喝光了壺裡的奶,卻突然後悔起來。她“哎呦!”喊了一聲,“立昂,快去擠奶,我把哈羅德給忘了,他已經昏迷了。快快快……,我要回去救他。”
齊立昂一聽也著急了起來,趕緊接過遞過來的水壺。將旁邊一直等待著的一隻兔猻按倒在地,粗魯地將水壺口對準肚子上的奶頭就是一陣猛擠。
說來也怪,原來窮凶極惡的小怪物竟然逆來順受,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很享受地躺在那裡打起了呼嚕。這讓晴奈看得瞠目結舌。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對他們緊追不舍,欲將隊員們開膛挖肚的小惡魔,居然搖身一變成了乖巧的家貓寵物。她想不通也搞不懂,於是疑惑地問道:“立昂,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些兔猻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之前在這裡就沒有見到過他們的身影啊?”
齊立昂邊擠奶邊搖了搖頭,“到現在我也沒有搞清楚。剛才館長和湯普森都昏倒在地,這些兔猻就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在那隻為首的驅趕下,這些兔猻自願獻出了它們的乳汁。你說奇怪不奇怪?”
說話間齊立昂已經擠完了這隻兔猻的乳汁。另外一隻緊接著接替了它的位置,躺下身任由齊立昂擠奶沒有任何的怨言,也沒有任何的反抗。自然而然,就像是工廠裡那些奶牛,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工作一樣任勞任怨。
“在我們最需要水的時候,它們突然出現。這種雪中送炭的行為,絕不可能是一種巧合。”晴奈若有所思地說道,“立昂,這些兔猻從以往的表現來看,應該不會有這種習性。怎麼可能自願為我們獻出乳汁呢?要知道,每一隻母兔猻的身後,都是數隻嗷嗷待哺的幼崽,怎麼會甘心將自己最珍貴的乳汁,無私地奉獻給我們呢?這種反常的行為一定是有什麼人或者是某種勢力在驅使著它們……”
“蓐收!”晴奈和齊立昂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兩人的目光中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隻有這位神一樣的存在,才能驅動這些小怪物,也隻有他能夠感知到隊員們正在處於垂死的邊緣,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明白了這個奧秘,齊立昂對這隻剛剛認識的神獸,心中又多了一份感激之情。不過此時已無暇細想了,他利索地將水壺擠滿奶液,交給了晴奈,“哈羅德有沒有其他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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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奈接過水壺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剛開始我們一直遊弋在周圍,暗中保護著你們。後來看到隊員們已經渴得不行,便擴大了範圍,想尋找一個你們曾經發現過的那種水膽,一解燃眉之急。但是水膽太稀有了,我們走出了很遠,也沒能找到一個。沒辦法,隻好回過頭來跟你們彙合。隻是沒想到,途中哈羅德堅持不住暈倒了。我急得沒辦法,根本找不到水救他。隻好先把他拖到了一根水晶柱的下麵,自己回來找你們。隻是還沒見到你們,老遠就聽到了兔猻的吼叫,我還以為你們被圍攻了,就急急地往回趕。真是沒想到,居然是兔猻救了你們。情況就是這樣了,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立昂,你留在這裡繼續照顧館長和他們,我先回去救哈羅德,你們多保重!”
話音未落,晴奈已經在幾十米之外。又有幾隻兔猻不甘心晴奈將它們的乳汁帶走,跟在她身後嚎叫著緊追不舍。齊立昂大急,起身正要追上去阻擋,沒想到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兔猻的吼叫“哇嗷!”。追出去的幾隻兔猻瞬間停下了腳步,不情願地又折了回來。
吼叫聲是帶頭的那隻兔猻所發出來的,齊立昂感激地回頭看了看它,這時才真正領略了這隻首領的威風。它要比這些母兔猻小了一圈,似乎也年輕許多,公母齊立昂分辨不出來。隻見它一身銀灰色的毛發油光發亮,兩隻眼睛怒目圓睜,嘴中的獠牙尖銳而鋒利。不知道多少動物已經死在了這對獠牙之下。它的叫聲淩厲而威嚴,雖然剛開始其他的兔猻因為不情願貢獻乳汁,而對他的命令還不太尊重。但是現在他的吼聲基本上可以震懾住這些不聽話的兔猻。
這隻兔猻很是孤傲,從不和其他的兔猻混在一起。此時正獨自站在齊立昂身後的一根水晶柱上,頗有一種威風凜凜的大將風度。齊立昂對它越來越感興趣,忍不住走到了那根水晶柱下,想與它親近親近。抬起手剛想拍拍它的背,沒想到這隻兔猻理都不理他,一轉身直接就走掉了。搞得齊立昂尷尬地舉著手,在半空中不知落向何方。
熊赳赳在一旁看了個正著,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昂哥,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啊!那是一隻公兔猻,對你不感興趣。來來來,我的這幾隻奶媽要溫順得多,分給你一隻啊!”
齊立昂看都沒看他一眼,“你自己留著吧!叫媽還叫得真甜,真的是有奶便是娘啊!以後你就彆自稱是太陽的後裔了,就說自己是兔猻的乾兒子得了。”
“乾兒子怎麼了?”熊赳赳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你不是也喝了它們的奶才緩過來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它們的恩情了?你都說有奶便是娘,他們也是你的奶媽,彆忘恩負義,這可是咱們的傳統。”
熊赳赳的話糙理不糙,齊立昂何嘗不是心存感激?在他們已經瀕臨死亡的邊緣,這些兔猻義無反顧地將自己的乳汁貢獻出來,挽救了他的生命,這可是救命之恩啊!隻是像熊赳赳這麼肉麻的話,他還真說不出來。不過他還是蹲下身,用手撫摸著一隻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兔猻,動情地說出了兩個字:“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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