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傅黎安遞了過去。
“傅團長,來一根?”
傅黎安眼皮都沒抬一下,連眼神都沒往那支煙上瞟一瞬。
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無形卻壓人的氣勢。
“林先生,有事說事。”
林誌明也不惱,自顧自地掏出打火機。
他的目光穿過煙霧,直勾勾地落在喬晚音身上,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貪婪。
“阿青,幾年不見,你更漂亮了。”
喬晚音冷笑一聲,毫不猶豫地揭開他虛偽的麵具。
“林誌明,當年你騙我去港城,騙我說是去做生意,結果半道上就把我的身份證收走,差點把我賣進舞廳當舞女,現在還有臉站在這兒?”
林誌明裝模作樣地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哎喲,阿青,你怎麼這麼說話?當年我是真心想帶你過好日子的,想讓你住洋樓、穿洋裝,坐小汽車,享福享一輩子。隻是後來生意出了點岔子,資金鏈斷了,才出了那種事……
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生意?”
喬晚音譏笑出聲,“你那叫生意?不就是專門挑那些沒見識、不懂事、家裡管得鬆的女孩下手嗎?全被你推進火坑!你騙的何止我一個?”
“阿青,咱倆怎麼說也是老相識了,認識這麼多年,有感情基礎,見個麵,聊聊天,敘敘舊,多正常。”
“聊天?”
傅黎安冷笑一聲,聲音冷得像冰,“聊的方式,是編出她給你寫信的謊話?偽造她的筆跡,讓她‘主動聯係’你,好讓你光明正大地找上門來?林先生,手段真夠高明。”
林誌明被揭了底,臉上卻一點不急,慢條斯理地笑了笑。
“阿青,以前那事是我不對,我承認。”
他低聲道,仿佛在真心懺悔,“當時腦子發昏,鬼迷心竅,做了混賬事,害你受苦,我……
我心裡也難受。”
他頓了頓,又往前傾了傾身子:“可我現在真的變了。這些年我拚了命地做生意,攢下不少家底,也有了門路。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好房子,好車子,穿金戴銀,再也不用過苦日子!”
沒等喬晚音開口反駁,林誌明又急忙往前湊了一步,迅速補了一句。
“阿青,你不是沒去過港城,你也見過那邊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繁華熱鬨得讓人眼花繚亂。那樣的生活,難道你就真的不想再回去拚一把?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徹底翻身呢?”
喬晚音翻湧的情緒,冷笑一聲。
“林誌明,你是真覺得自己現在手裡有幾個臭錢,穿得人模人樣,開個破車,就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天真無知、任你擺布的傻姑娘了?你以為我會像以前那樣,被你三言兩語哄騙,乖乖跟你走,再跳進你設的陷阱裡?”
林誌明攤了攤手,裝出一副無奈又理所當然的樣子。
“人總是往高處爬,水才會往下流嘛。這道理誰不懂?誰不想活得更好一點?阿青,你也不小了,該明白現實是什麼了。”
說完,他目光輕蔑地掃了一眼坐在喬晚音身邊的傅黎安。
“你說是吧?跟我去港城,住的是帶花園泳池的大彆墅,出門有司機接送,穿的是名牌高定,戴的是鑽石黃金,應酬的是上流圈子的人。這種生活,難道不比窩在這小縣城裡,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子強得多?”
傅黎安眼神一冷,眸底瞬間浮起一層寒霜。
喬晚音敏銳地察覺到了他手心傳來的緊繃與怒意,輕輕將手覆在他手背上。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堅定而溫柔。
“彆衝動,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她收回視線,直視林誌明:“林誌明,我勸你早點死心,趁早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丈夫是軍人,我是軍屬。我們雖然日子過得簡單,但從不缺少尊嚴與踏實。我們靠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彼此的守護過日子,不稀罕你施舍的所謂‘好生活’。你的那套紙醉金迷、虛情假意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堆浮華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