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音壓低了聲音,神情緊張,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還特意抬手拍了拍胸口,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說是剛剛抓了個倒賣國家物資的,那女的當場就被押住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上氣不接下氣,那模樣真是慘啊。”
“您說巧不巧,我本來隻是路過瞧個熱鬨,可越走越近——”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斟酌措辭,又像是在製造懸念,“等我看清那人的臉……居然,居然是小菊妹妹!”
她說完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一臉懊悔和後悔的樣子,低聲驚呼:“哎喲,這話我說出來合適嗎?該不會給她惹麻煩吧?可我當時真是嚇壞了,腦子一熱就說出來了。”
宋雅芝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嘴唇瞬間失去血色,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
她手一鬆,手中的瓷瓶“啪”地一聲重重摔在桌上,發出清脆刺耳的響聲,瓶子滾了兩圈,最後才歪斜地停了下來,裡麵的紅糖也跟著晃蕩了一下。
“不可能!小菊怎麼會……被抓?這一定是搞錯了!她可是有身份的人,怎麼可能去倒賣物資?”
宋雅芝聲音顫抖,幾乎是脫口而出,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喬晚音連忙擺手,語氣溫柔卻帶著恰到好處的焦急:“媽,您先彆急,千萬彆激動。我也覺得這事太蹊蹺了,肯定有什麼誤會。小菊妹妹可是文工團的重點培養對象,平日裡舉止端莊,說話做事都有分寸,哪會乾這種犯法的事呢?”
宋雅芝劇烈地喘著氣,胸口起伏不定,嘴唇不受控製地哆嗦著,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她……她現在到底在哪?人還好嗎?有沒有受傷?他們把她怎麼樣了?”
“被帶走了唄。”
喬晚音歎了口氣,輕輕搖頭,眼神裡寫滿了同情與憐惜,甚至眼角微微發紅,“我親眼看見她被兩個糾察隊員架著胳膊帶走的。她一邊走一邊哭,喊得嗓子都啞了,一直喊自己是冤枉的,說是被人陷害的,可人家根本不聽啊。”
“可糾察隊的人說了,這回可是人贓並獲,證據確鑿。”
她頓了頓,語氣越發沉重,“從她身上搜出來的,不光是好幾包紅糖,整整齊齊藏在衣服夾層裡,還有整整一疊糧票,麵額不小,顯然是準備拿去黑市換錢的。”
宋雅芝“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動作太過突然,導致椅子腿狠狠刮過地板,劃出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響,在寂靜的屋子裡格外紮耳。
“不可能!小菊她明明——”她幾乎是吼出來的,情緒失控,眼神裡滿是震驚與不信。
話說到一半,她猛地頓住,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心臟,整個人僵在原地。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似乎突然意識到一個極其可怕的細節——就在剛才,她自己也剛收到了小菊托人送來的紅糖。
而那批紅糖,來路同樣不明。
喬晚音歪著頭,眼睛睜得大大的,裝出一臉無辜和好奇的模樣:“明明什麼呀?媽,您想到什麼了嗎?是不是您知道些什麼內情?”
“沒……沒什麼。”
宋雅芝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嘴角微微抽動,聲音明顯發顫,幾乎有些不穩。
她的手悄悄垂在身側,不受控製地微微抖了起來,連指甲都泛了白,“我就是想說,小菊那孩子我最清楚不過了,從小懂事聽話,從不會做違背原則的事。她不可能乾這種違法亂紀的勾當。”
喬晚音點點頭,語氣誠懇得近乎真誠:“是啊,我也覺得不像她會做的。她那麼體麵的人,怎麼會去碰這種灰色買賣呢?可問題是,糾察隊的人態度很堅決,說是當場抓到的,人證物證都在。不僅搜出了好幾包紅糖,還有一疊糧票,上麵的編號都查得清清楚楚,根本抵賴不了。”
她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塊疊得整整齊齊的乾淨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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