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豪從口袋裡拿出一盒市麵上買不到的香煙，然後滿臉堆笑地朝我走過來，取出一隻遞給我，一邊說道：“陸先生，抽支煙，壓壓火。”
伸手不打笑臉人，廖國豪放低姿態，我也有氣難出。
沒有接香煙，板著臉說道：“不會抽。廖先生，既然你想談，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你也知道，買賣毒品的性質有多嚴重，如果廖斌的陰謀得逞，我就算不死也得判個無期。廖斌做事如此心狠手辣，我實在是無法接受私了。”
廖國豪乾笑著點頭：“是啊，其實我也沒想到廖斌會做這種事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總該要想辦法解決。我最希望的局麵是，這件事不通過公家處理，我們私下解決。陸先生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隻要是廖某能辦到的事情，絕不推三阻四。”
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夏半煙，見後者微微點頭，我假裝猶豫起來。
廖國豪見我猶豫，忽然又說：“對了陸先生，上次廖斌給我打電話說，投資餘氏集團的事情，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餘氏集團的掌舵人就是眼前這位餘小姐，如果陸先生和餘小姐能息事寧人的話，我廖國豪做主，之前的投資就當贈送給兩位了。陸先生，廖某真的是帶著誠意來的，可憐天下父母心，還請陸先生高抬貴手，放廖斌一馬。”
任何談判都是和利益掛鉤的，既然廖國豪都這樣說了，那我當然也欣然接受。
“廖先生當真能做這個主？”
廖國豪拍著胸口說：“彆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這件事我可以做主，實不相瞞，投資餘氏集團的公司的老總，其實是我一個表親戚。”
“你有意見嗎？”我問餘薇。
餘薇搖了搖頭，“你決定。”
“那好。廖先生，既然你這麼爽快，那我也不能婆婆媽媽，這件事就按你的意思辦。但空口無憑，所以還得麻煩廖先生聯係投資公司的負責人親自過來一趟，當麵簽署協議，我才放心。”我說。
廖國豪擺擺手，笑著說：“陸先生，其實這件事沒那麼麻煩，線上簽協議同樣具有法律效應。”
簽署協議本該是一個很複雜的流程，尤其這件事關乎投資公司的利益，但廖國豪也說了，對方的老總是他的表親戚，意思就是說，他廖國豪可以做任何決定。
中午，兩家公司就通過線上視頻簽了協議。
他們在餘氏集團簽協議的時候，我和夏半煙在餘薇的辦公室裡喝茶，這是我第一次來餘薇的辦公室，夏半煙背對我站在落地窗前麵，雙手抱著胳膊，穿的還是黃婷婷給她準備的那條裙子，陽光照著裙子，變得半透明狀，隱約能看到裡麵修長圓潤的玉腿。
我說：“如果這件事這樣解決了，你似乎沒得到任何利益。”
“這件事跟我本就沒關係。”夏半煙淡淡地說。
話雖如此，但夏半煙這次回來，擺明是想通過報複廖斌報複廖家，而這件事結束以後，廖斌肯定會隨廖國豪回省城，夏半煙的計劃也就落空了。
“謝了。”我的目光劃過夏半煙的下半身，由衷地說道。
廖國豪夫婦今天剛來冰城的時候，態度還是相當惡劣的，他們不僅想讓廖斌逃避法律責任，還想讓我這個打人的人付出代價。或許也正是因為夏半煙站在我們這邊，才讓廖國豪改變了態度，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其實就是這個道理。
無論廖家在省城有多大的能量，但冰城還是夏家的天下。
廖國豪當然不希望把事情鬨大，因為他不能讓廖斌坐牢。
“一句謝謝說得再真誠，也沒有實際行動有說服力。”夏半煙忽然轉過身，緩緩走過來坐在沙發上，“你要真想感謝我，那就請我吃飯吧。”
我虛驚一場，“隻吃頓飯，沒有彆的？”
“你還想有什麼？”夏半煙盯著我。
我訕訕一笑，擺手說：“沒了沒了，吃飯是小事，隨時都可以。”
兩個小時後，協議簽署完成。
廖國豪找到我說：“陸先生，你看我也兌現承諾了，你能否將錄音筆交給我？不是我不放心陸先生，隻是關係重大，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啊。嗬嗬。”
我隨手將錄音筆扔給廖國豪，後者笑嗬嗬地說道：“多謝多謝。陸先生，餘小姐，那廖某就先走了。哦對了，陸先生，警方那邊你們就不必費心了，我自然會妥善處理，絕不給兩位製造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最好。”我說。
“那好。有機會再見。”說著，廖國豪就下了樓。
後來黃偉給我打電話問，廖國豪準備帶走廖斌，詢問我的意思。
“讓他們走。”
掛掉電話，我看了眼時間，正好下午飯點。
我就問夏半煙想吃什麼，我請她吃。
當時餘薇也在旁邊，我故意當著她的麵問的。
夏半煙說：“你請我吃飯，你安排，我無所謂。”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餘薇：“你想吃什麼？”
“夏小姐為了你的事情如此操心，你理應好好表示一下。她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我都可以。”餘薇說：“不過我現在還去不了，剛簽完協議，有些事情還得處理一下。要不你和夏小姐先去，等會我過去找你們。”
我搖頭說：“不急，我們等你忙完一起去。夏小姐，可以嗎？”
夏半煙點了點頭。
餘薇走後，夏半煙也下了樓。
坐進電梯裡麵，夏半煙故意跟我保持足夠的距離，一邊問：“柳茜茜離開冰城這麼久了，張道陵還沒被救出來嗎？”
“中午的時候，我剛給師父打過電話，還是打不通。”
夏半煙凝眉道：“柳茜茜重回家族，事情肯定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畢竟誰都不願將一塊完整的蛋糕瓜分，對於吳家年輕成員來說，柳茜茜就是跟他們搶蛋糕的人。柳茜茜必須在家族站穩腳跟，才有資格和古月山莊談判。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擔心，張道陵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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