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破舊的土坯房光線很暗,陽光從複古的木窗灑進房間,形成一道刺眼的光柱;房間裡的設施也極其簡單,隻有一張老式長木桌,上麵放著幾包草藥。床邊是一個鐵爐子,上麵是一個陶罐,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有刺鼻的草藥氣味彌漫出來。
躺的這張床也是一張老式簡易木床,雖然有些破舊,但很軟很暖和。
但長時間臥床導致全身骨頭猶如針紮一般,酸痛難忍。
我嘗試著坐起來,但幾次都失敗了,雖然意識已經清醒,卻渾身乏力,使不上一絲力氣。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躺在一個如此陌生的房間裡麵?
記憶還停留在千島尊用銀針傷我的時候,依稀記得昏迷前,柳茜茜正哭著朝我跑過來。
胸口的陣陣疼痛告訴我這並不是幻覺。
“咳咳咳……”
扭動身體,導致胸口一陣發悶,忍不住咳嗽起來。
越咳嗽,胸口的疼痛就越明顯。
吱嘎!
木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張熟悉的麵孔走了進來。
看到我已經清醒,夏半煙的臉上也是忍不住露出驚喜之色,忙不迭放下手裡的草藥走過來說道:“謝天謝地,你終於清醒了。”
此刻夏半煙穿著一套少數名族的衣服,色彩很鮮豔,讓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我在哪?”我虛弱地問道。
夏半煙按著我的肩膀,說道:“彆亂動,你雖然清醒了,但傷得很嚴重,彆崩開傷口。還記得上次我說在西北遇到一位老前輩嗎?這裡就是她的家。千島尊用的銀針塗有劇毒,醫院也束手無策,最後我就乾脆帶你來找仡仆前輩,看來我賭贏了。”
這裡是西北?
“我昏迷多久了?”
“今天正好是第十天。”夏半煙深吸口氣,滿臉後怕地說:“我帶你來找仡仆前輩的時候,你就隻剩下一口氣了,還好仡仆前輩對香取神道流的毒藥也頗有研究,所以才從鬼門關把你救了回來。”
我居然昏迷了十天,簡直是不敢想象。
夏半煙激動地握著我的手,“仡仆前輩說,如果半個月內你不能清醒,那她也束手無策了。還算好,你總算挺過來了。”
昏迷了十天,這絕對是我離死亡最近的一次,也幸好夏半煙帶我來西北了,也幸好她認識那位老前輩。
“你又救了我一次。”
夏半煙忽然抿唇一笑,那嬌媚的模樣比花都好看,“是啊,我又救了你一次,所以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呢?”
“你看看我身上有沒有你能看上的東西,有的話直接拿走。”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