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徹整個山穀,一眼望去,至少有一二十個香取神道流的成員倒在血泊之中,畫麵慘不忍睹。
而這一劍也抽空我全身的力氣,渾身發軟,險些跌倒在地。
但我已經沒有喘息的時間,此刻若不逃走,恐怕再想逃出去就沒有機會了。
來不及多想,我提著劍衝向門派出口。
“姓陸的,你殺了這麼多人還想走?!”千島尊的反應最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追殺上來,我沒敢回頭,用最快的速度衝向大門口,這時候,看守大門的手下也都躍躍欲試,千島尊怒吼道:“攔住他!放走他你們都得死!”
聽到千島尊這樣說,那些手下沒有任何遲疑,皆是揮舞著手中兵刃衝上來。
但此刻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冒著受傷的風險往前衝,衝出去可能還有一線生機,若有遲疑必死無疑。
被逼到這種地步,我已經忘記了縹緲劍法裡麵的招式,握著青釭劍怎麼順手怎麼來,拚的不是誰的招式更強,而是誰的兵刃最剛硬。
當當當!
金屬對撞的聲音不絕於耳,火花飛濺。
不得不說的是,青釭劍絕對是兵刃中的極品,那些成員手裡的兵刃接觸到青釭劍的瞬間,都被震斷。
但就在我成功殺出一條血路時,隻覺後背發涼,緊接著千島尊手裡那把軟劍便沒入身體。
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一聲長嘯,猛地轉身,一劍斬向千島尊的脖子!
麵對青釭劍的壓迫,即便是千島尊也不敢大意,拔出軟劍翻身退開。
我能明顯感覺到血水順著劍傷流出身體,很快後背的衣服已經濕透,但即使是這樣,我也強忍著衝出山門。
青山派外麵是一條石階,延伸向對麵的山峰。
但我已經撐不住了,隻能鑽進左手邊的樹林中。
樹木叢生,眼前漆黑一片,摸索著走了一陣,趕緊將衣服脫下來綁在傷口上麵。
雖然能製止血液流失的速度,但隻能延緩,並不能完全止血。
我雖然和仡仆前輩學過一些簡單的醫術,但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根本找不到止血藥。
漸漸地,頭暈目眩的感覺愈發明顯,過了不久,我便徹底失去意識,一頭栽倒。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從疼痛中醒來,眼前還是漆黑一片,隨著血水的流逝變得渾身乏力。但值得慶幸的是,千島尊等人並沒有發現我的蹤跡,畢竟光線很暗,他們也無法根據血跡找到我。
接下來幾個小時,我躺在地上不敢亂動,背上的血跡已經開始結痂,這就說明血已經止住,但如果活動身體傷口就會崩裂,後果不堪設想。
幾個小時猶如度過了漫長的世紀,等到東方天空有了一絲亮光,我才爬起來緩緩爬向山頂。
可以肯定的是,天亮之後,千島尊就會順著血跡尋找我的下落,所以我必須趕在天亮之前離開這裡。隨著天空逐漸變亮,樹林裡麵的光線也變強了,不久後我找到幾顆止血藥,碾碎了包裹在傷口上麵。
好在千島尊這一劍沒有傷到內臟器官,否則就算我的身體強度再高,此刻也該撒手人寰了。
爬上山頂,目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看向山腳下,正如我所料,此刻千島尊等人正在山腳下展開地毯式搜索。雖然我受了傷行動緩慢,但已經拉開足夠的距離,倒也不再擔心被他們發現。
整整一天我都穿梭在山野之中,下午才順利走出深山,此刻早已精疲力竭的我再也難挪動雙腳,癱軟在鄉間田野裡,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通:“來救我……”
餘薇開車找到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看到我渾身布滿血跡,餘薇著實被嚇得不輕,帶著哭腔說:“陸遠,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也許是強大的意誌力苦苦支撐著我,但見到餘薇的時候,我再也撐不住了,當場昏死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一家醫院裡,身上插滿各種管子,臉上也戴著氧氣罩,虛弱、意識模糊,感覺睜開眼都十分吃力。
病房裡除了餘薇還有陳夫人母女,三人臉上皆是充滿擔憂,尤其是餘薇,雙眼紅腫,臉上還有沒乾的淚痕……
餘薇最先發現我醒了,喜極而泣地走過來問道:“陸遠,你終於醒了,能聽見我說話嗎?”
可能是因為太擔心,所以餘薇的話也顯得語無倫次,我想說話,可嘴唇像粘在一起,剛想張開嘴就一陣撕裂的疼痛。
“餘姑娘,陸遠還很虛弱,先去通知醫生吧。”陳夫人走過來說。
“媽,我去。”張子悅匆匆走出病房。
很快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進來了,還推著一台儀器,接下來就是做各種檢查,最年長的男醫生不由得有感而發:“陳總,現在人醒了我才敢說實話,這位陸先生能活過來真的是個奇跡,當時你們把他送到醫院的時候,其實生命跡象已經很弱了,我行醫半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隻要人清醒了,應該不會再有危險了,但陸先生的傷勢很嚴重,恐怕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康複。”
“隻要人沒事就好。”陳夫人聞言也長舒一口氣。
餘薇握著我的手,淚水也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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