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靜靜的傾聽著,等薛春妮說完,他才直言不諱地道:“你口中的這位老板娘才給你開這麼一點工資,充分說明了她動機不純。”
餐館洗盤子,每月僅有一千五工資,這尼瑪太坑了。
這樣的工作,狗都不乾!
“我知道,但像我這樣帶著孩子又沒啥文化的女人,在大城市找工作實在太難了,哪怕工資低點,隻要包吃包住,我也拒絕不了。”
薛春妮苦澀的一笑。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找一份高薪工作?
奈何她的情況比較特殊,很多事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林逸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婆娘還欠你多少工資?”
“我一共乾了三個月,前麵兩個的月的工資,老板娘都是按時發放,但這個月的工資……”
說到這兒,薛春妮就不再說話了。
“我明白了,你這個月的工資,我會負責幫你要回來。”
林逸一邊說著,一邊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果斷撥通了一個電話,“強子,最近在忙什麼?”
強子本名劉子強,早年母親改嫁,父親嗜酒好賭,失敗的家庭致使他初中沒畢業就輟學混社會了。
抽煙,喝酒,打架無所不為,雖然本身是個混混,但卻從不欺負弱小,為人不拘小節,十分講義氣。
幾年前跟林逸不打不相識,從此成為了無話不說的鐵哥們兒。
上個月兩人還一起在一家路邊燒烤攤喝酒打屁。
其混不吝的性格,十分對林逸的胃口。
因為林逸也是這樣的人,隻是他不混江湖而已。
“嗨,彆提了,還是瞎混唄!”
劉子強在電話裡粗聲粗氣地說道。
“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是找份正經工作吧,整天渾渾噩噩混日子,不定哪天就進去了。”
“逸哥找我有事嗎?”
“嗯,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市中心的紅星路有家鑫源飯店,飯店老板娘故意克扣了我一位外地姐姐一個月的薪水,你什麼時候有空,帶幾個人來這裡一趟,幫我姐把錢要回來。”
“行,沒問題,我剛好現在就有空,馬上帶著耗子他們幾個去這家飯店坐坐。”
“記住說話做事要動腦子,犯法的事能不做,儘量不要做。”
“逸哥放心,我心裡有數。”
“麻煩你了。”
“逸哥客氣了,改天一起喝酒。”
“好,那就這樣,我這裡還有點事,就先掛了。”
掛了電話後。
林逸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中欲言又止的薛春妮。
“對付無理取鬨的潑婦,就不能跟她講道理,按照我對強子的了解,他應該會先禮後兵,如果對方還是賴賬,他估計就得動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所謂非常手段。
簡單說,就是一些遊走法律邊緣的手段。
比如故意找茬,又比如深夜在店門口潑糞,反正就是無所不用其極,讓商家乾不下去。
“小兄弟,謝謝你,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薛春妮輕輕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我年齡比你小,你還是叫我小林吧,這樣顯得親近些。”
林逸正說著,就聽薛春妮懷裡原本熟睡的女兒忽然睜開雙眼,嚎啕大哭起來。
“孩子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