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死我了,麻痹的,你們倒是幫忙啊!”
黃毛疼得大喊大叫,雙手緊緊掐住黑蛋的脖子不肯放手。
“瘋狗,你特麼找死!”
一個長毛聽了黃毛的呼救聲,二話不說,直接從口袋中摸出了匕首,一個箭步衝上前來,猛地向黑蛋的背部捅去。
其餘三個混混見狀,不由膽氣一壯,紛紛圍攏過來。
他們私底下不僅親手殺過狗,還吃過狗肉。
也就是黑蛋剛才表現得太過凶猛,一時間驚嚇過度反應變慢,要不然他們早就一擁而上了。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黑蛋暫時被黃毛製住,身體不能動彈,長毛趁機揮動著匕首刺向它的時候。
林逸張了張嘴,對著黑蛋施展了言出法隨。
刹那間,黑蛋渾身骨節像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爆響,一身氣力大增不說,背上的毛發還如同鋼針般根根豎起。
“叮……”
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聲響起,長毛隻覺得虎口一震,手中的匕首竟是拿捏不住,哐當一下掉在地上。
“臥槽,這是什麼狗?狗毛硬的跟鐵一樣刀槍不入!”
長毛大驚失色,聲音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幾乎是同一時間,黑蛋的腦袋猛甩,一下子掙脫了黃毛的雙手,又是一口咬在黃毛的臉上。
活生生地把這貨的鼻子咬了個稀巴爛。
劇烈的疼痛之下,黃毛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便當場疼暈了過去。
“大家快逃,這狗太凶了!”
長毛臉色大變,嚇得轉身就想逃走。
結果,一股莫名的力量忽然將他的身體定在原地,附近另外三個作勢欲逃的混混也遭遇了跟他一樣的禁錮。
一個個全身都動彈不得。
黑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宛如惡犬撲食般接連撲上去,將長毛四人逐個撲倒在地上,在四人臉上分彆撕咬了一口。
末了,似是嫌棄人頭腥味重,且明顯帶有酸味,不斷地往地上吞出一些血肉碎末,露出一臉厭惡的表情。
這頗為人性化的一幕,也讓四周本就四散而去的圍觀人群一退再退。
總感覺眼前這隻大黑狗很不一般,不僅僅是凶猛,貌似還擁有類似於人的智慧,簡直像成了精似的。
“彆吐了,一會去河邊漱漱口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卻是林逸邁步走了過來。
“是你!”
風扶搖站在原地,將目光從黑蛋身上移開,抬頭看向一步步走來的林逸。
饒是林逸戴著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大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她依舊一眼認了出來。
一雙明亮得像秋水般的秀眸之中,滿是驚訝之色。
就像林逸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她一樣,風扶搖對於林逸會出現在這裡同樣大感意外。
“是我,好久不見,彆來無恙?”
林逸雙手插兜,微笑著點點頭,徑直來到了風扶搖跟前。
算算時間,自烏蒙山脈一彆,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而風扶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清冷而脫俗。
如同從畫中走出的美人,不食人間煙火。
風扶搖微微蹙眉,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麻煩你一件事,能不能彆再用精神力來窺探我?事實上,這是很無禮的。”
林逸並不是第一次偷窺她了。
儘管每次隻是用精神力窺視隱藏於麵紗之下的臉龐,但對她而言,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褻瀆?
換做彆的女人,怕是早開口罵人了。
就連她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好幾遍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