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有多少衣服,就幾件衣服加上一套被子而已,盆什麼的都是木盆,很便宜的東西,就沒帶了。
其實吳大花還是想將木盆帶走的,但是帶走的話,那麼遠的路程,木盆又那麼重,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隻能舍棄,但舍棄的時候她心的在滴血,畢竟也是錢買的。
即使吳大花的東西不是特彆多,但也不得不一個人租一輛牛車,帶著這麼多東西,她又流了那麼多血,人還是虛的,讓她走這麼遠回去,怕走到半道人就暈在那裡了。
這荒郊野外的一個人暈在那裡,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將東西都打包好回到醫院之後,第二天李虎和胡詩秀就辦了出院手續,踏上了回吉市的火車。
四人雖然在同一個車廂,但幾乎沒有交流,眼神交流除外。
這還是李虎出事後第一次看到胡詩秀,李虎看向胡詩秀的眼神跟催了毒似的,恨不得從胡詩秀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其實李虎非常想朝胡詩秀發火、咒罵、甚至是毆打的,但他不敢。
他怕將胡詩秀和黃夏逼急了,兩人將他變成了太監的事兒說出來。
現在大家都還以為他隻是腿受傷了,想著他是下鄉腿才受傷的,對他還特彆關照。
要是說出來的話,大家知道他既是瘸子又是太監,這裡又這麼多人,那他就不要活了,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夠將他淹死。
至於胡詩秀,完全沒有搭理李虎,胡詩秀無法說出現在心中是個什麼滋味。
要說生鬆了一口氣嗎?那肯定是有的,但也完全沒有將氣鬆下來。
因為蕭學沐打聽到了她家裡的位置,她也不知道蕭學沐會不會找到家裡來報複她。
雖然說按照蕭學沐以往的性子,已經報複完了應該是不會去找她了的。
但是家庭地址被知道了,即使知道他應該不會來了,胡詩秀心中還是會有股淡淡的不安感的。
這件事她是不敢和家裡人說的,她怕和家裡人說了之後家人會將她趕出去。
要知道現在家人可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她也知道這次回去家裡人不會給她太多好臉色的,但也不會將她怎麼樣,畢竟他們還期盼著她嫁一個好人家。
不過現在她的腿已經廢了,嫁好人家已經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了。
為了防止父母為了高彩禮將她賣掉,在這件事上還是要籌謀一下的,絕對不能太過於被動了,到時候被賣了都不知道。
在這件事上必須要想辦法把握主動權才行,而且這件事必須要儘快謀劃好,因為她也不知道家人能忍受她多久。
至於李虎,完全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應該說胡詩秀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李虎放在眼裡。
李虎回去要麵對的事情可比她多多了,起碼她還有有用之處、有利可圖。
至於李虎,隻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拖累而已,一個瘸子加一個太監能有多少手段和本事。
至於李家和胡家兩家人到了吉市之後還要怎麼鬨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目前這情況肯定還是胡家要強硬一些的。
李家的話先不說本來就沒有胡家條件好,再加上李虎,本身就是一個眾人嘲笑的存在了,到時候裡子麵子都會丟光。
這件事肯定是不瞞不住的,其他的不說,就單黃夏被吳大花打了這一件事,黃夏就肯定會將這件事傳播出去的,能讓李家丟臉的事黃夏肯定是會做的。
雖然說大家隻是一個市隔得很遠,但市裡的流言蜚語傳播也是非常廣的。
兩家人同時下鄉,還在同一個地方,現在都因為腿斷了回城了,到時候的流言蜚語肯定會特彆多的。
胡家先出手的話,到時候被議論紛紛的就是李虎了,就胡家就能在後麵擋災了。
至於說李虎這件事是胡詩秀乾的,他們又沒有證據迷糊,隻要說出來就是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