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五秒，對麵還沒回消息，池欖乾脆撥語音通話過去。
很快被接聽。
男人剛睡醒時低啞帶點鼻音的聲線傳來：“池總。”
兩個字。
酥得熬夜的年輕財閥差點需要在秋日的清晨衝冷水澡。
池欖深吸一口氣，儘量保持鎮定回話：“小商總怎麼起這麼早，睡得好嗎？”
“嗯。”
鼻音，軟糯，綿柔。
池欖脫掉上衣，快步走到小露台吹風。
商佑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恢複常態，估計是醒神了，他說：“準備和商董去爬山，池總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小商總出門記得穿多個外套，山上涼。”
“嗯。”
“還有，想你。”
嘟——
在露台待近半小時，池欖才回臥室補眠。
迷迷糊糊中，聽到兩道熟悉的聲音。
池欖微睜半眼，見床邊沙發上坐著倆叔。
再看向牆上的掛鐘，還沒到下午三點。
唔，困，不管，再睡會兒。
顧然和季延倆人也是剛到不久，不想在樓下客廳坐，所以輕車熟路到池欖房裡來。
池欖再次醒來，已是傍晚五點。
顧然聽見動靜，放下手裡的熱茶，從小露台探頭望向臥室。
“小欖，醒啦。”
“顧叔叔，季叔叔，早。”
顧然配合的點點頭：“快去刷牙洗臉，下樓吃早餐。”
篤篤篤——
曾智浩和嚴正栩打著哈欠進門，同時跟倆叔打招呼。
然後。
倒向池欖的床。
季延，顧然：......
“通宵打遊戲了？”
“沒，聊了一晚上。”
嘿，男生聊通宵真是少見，顧然來了興致：“什麼話題，叔能聽幾句麼？”
池欖將榻榻米軟墊拉到顧然身邊，癱坐。
季延遞給他一杯熱茶。
池欖潤潤喉，然後總結昨晚的故事道：“他們無意中聽到商二爺的女兒商永欣跟彆人談話，大概內容是商誌榮女兒商永婷離世前一晚，聽到商誌榮和女婿陳玗分贓不勻的爭吵，贓款來源於他倆之前一起密謀害死龐氏掌權人，也就是商誌榮的嶽父。商永婷把他們爭吵的過程錄音發給商永欣，還讓商永欣不要回信息。”
他表述時神色平靜，以至於顧然一時半會兒將重點偏到雲端。
顧然：“這麼幾句話，需要一個通宵來聊？”
“顧叔叔，故事的開頭，是某個周末，他們一起去吃火鍋。”
顧然：......
到底還是年輕人有活力些。
而季延則是聽完池欖的話，想起當年的報道，他說：“我記得當時媒體報的是，商永婷掌握陳玗謀害外公的證據後，大半夜跑公司找加班的老公理論，夫妻倆晚上在倉庫大打出手，最後雙雙失血過多搶救無效而亡。後來陳家謀害龐氏董事長證據確鑿，陳家不少人因此入獄。”
“對，商永欣也是這麼說的，她說商誌榮對警方說商永婷離世前給他發過短信，陳家的罪證也是商永婷發給商誌榮的，警方查實短信確實是商永婷本人發給商誌榮。”
顧然：“但商永欣有錄音，所以她不信商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