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總,商董說隻想單獨見您。”商家的保鏢看向池欖身後的鄭秘書和齊銘道:“這兩位...”
“他們陪你站崗。”池欖麵無表情:“商董邀請我來,卻不開門,這是什麼規矩?”
“抱歉抱歉抱歉。”保鏢忙邊低頭鞠躬邊開門:“是我手笨,沒來得及打開,池總莫怪。”
極簡風的屋內散發淡淡的清香,池欖去過商誌榮辦公室,和現在這間屋子的風格有著明顯的差彆,這麼低調又充滿韻味的香薰,顯然也不是之前那位商誌榮會用的。
繞過屏風,池欖見到落地窗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正背對著他。
單看這個背影,池欖便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感覺,非常令他不舒服。
而這個感覺,又讓池欖無比熟悉——前幾天他發現記憶混亂的時候。
“池總。”輪椅商誌榮轉過身:“我們終於麵基了。”
“彆惡心我。”
他們之前多次在互聯網程序對決,池欖沒想到這老東西會用這麼反胃的詞語來形容他們這一次見麵。
“我以為這樣能和年輕人拉近距離。”輪椅商誌榮操縱輪椅到池欖麵前,招呼道:“池總請坐。”
池欖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同樣是【商誌榮】模板,可這位商誌榮自身散發出一股極其沉重的陰鬱氣質,讓人絲毫沒有靠近的欲望;滿是城府的眸中帶著滄桑的疲憊,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悲憫,仿佛曆經過不為人知的苦難。
“看出不同了?”輪椅商誌榮道:“池總果然非同尋常。”
既然到這個地步,大家也無需再裝下去。
“怎麼稱呼?”
“商榮。”輪椅商誌榮道:“商誌榮本來是我的名字,既然說好讓給他用,那我就不用了,懶得再取名,反正我沒什麼宏圖大誌,就去掉誌吧。”
池欖朝沙發走去,隨意坐下揚起下巴嘲諷:“那不如直接叫榮,你不是連商家都想去掉。”
“哈哈哈。”商榮的笑聲低沉又克製:“果然池總不管在哪裡,都是個很幽默的年輕人。”
這話聽著彆扭,但池欖沒來得及細想,因為商佑來了。
“商董怎麼不告訴我要見池總,我也好來陪著招待一下。”
商佑如今的語氣,已經跟之前麵對商誌榮時不一樣,卸下唯諾和草包的麵具,現在的他隻管做自己。
“我以為你今天不想見池總。”商榮也不避諱:“怎麼樣,池總這套紫色禮服你可還喜歡?”
他沒停止監視商佑,商佑也沒有阻止或者摘除各類監視器,仿佛形成一種詭異的默契。
商榮覺得商佑能在自己的監視下蹦躂很有意思;商佑則覺得在對方自以為是的掌控下叛逆也很有意思。
池欖起身攬著商佑的肩膀:“商董還是想想等會兒上台的道歉詞吧,我就勞煩小商總照顧了。”
剛出房門,池欖攬人的手便被狠狠拍下。
池欖: ̄へ ̄
“鄭秘書,怎麼就你在?”商佑記得剛剛還見到齊銘。
“小銘去洗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