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
此時夏至七月。
臨近傍晚。
在一個寧靜的夏日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院子裡,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石軒悠然地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的搖椅上,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清涼與閒適。
他微微閉著雙眼,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靜靜地聆聽著四周傳來的陣陣蟬鳴聲。
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一首美妙的樂章,讓人心曠神怡。
在他的身旁兩側,分彆站立著兩名身穿白裙的年輕貌美侍女。
她們手中輕輕搖動著精致的團扇,為石軒帶來絲絲涼風。
微風拂過,侍女們身上的衣裙隨風飄動,更增添了幾分婀娜多姿之態。
不僅如此。
石軒的大腿兩側還有另外兩名白裙侍女正輕輕地捶打著,手法嫻熟而輕柔。
這四名侍女皆是新招來的,年紀不過18左右,正值青春年華。
如同上一次那般,為了方便記憶和使喚,石軒又給這四位女子取了特彆的稱呼。
隻不過,這一次他有些偷懶,沒有像之前那樣用四季花朵來命名,
而是直接以"國色天香"四個字來統稱她們。
對於這個簡單粗暴的名字,這些侍女倒也並未表示出任何不滿或異議。
她們都是出身貧苦,每月六兩銀子已經是天大的收入了。
這筆錢足以讓她們家人過上截然不同的生活。
其中那個被喚作"小色"的侍女或許是個例外。
她表麵上雖然恭敬地應承著,但誰也不知道她在心裡究竟將石軒咒罵了多少遍。
"老爺。"門外齊狗子在呼喊。
石軒眼都沒睜開道:"小色開門。"
左邊扇風的侍女微笑領命,搖曳身姿細步前去看門。
石軒嘴角露出一絲壞笑。
他神識已經看見,在小色前去開門的時候,翻著白眼,小臉露出氣憤之色。
不過一閃而過,轉瞬間又麵帶微笑。
齊狗子進來,恭恭敬敬的喊了聲老爺。
讓身後跟來的下人把木盒裡的擺在石桌麵。
又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美酒,遞到石軒石桌前。
退後幾步,站在一旁。
石軒睜開眼睛,坐起身瞥了一眼麵前飯菜酒水。
看也沒看站在一旁的齊狗子。
喊了句小色,頭衝著一盤牛肉點了點。
小色心理神會,微笑彎腰。
用筷子夾起一片牛肉沾著醬送到石軒嘴邊。
石軒張嘴咬了一半,用力抬頭,甩出幾滴醬汁濺到了小色白色裙子上。
然後一口吃下,小色仿若未覺,隻是微笑著拿出手帕,給石軒擦了擦嘴角。
石軒心中發笑,罵了一句有錢真好。
也不逗弄她了。
石軒微微扭頭,目光落在齊狗子身上。
緩緩開口問道:"何事?"
那齊狗子先是左右張望一番,並沒開口。
石軒見狀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眾多下人們聞言,趕忙恭敬地領命齊聲應道:"是!"
隨後便一同離開了院子。
待眾人離去之後,齊狗子眼見著院子裡此刻隻剩下他與石軒兩人。
當下也就不再客氣,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
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喝完之後,他滿臉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對著石軒小聲說道:"老爺啊,小人我這次可是專程趕來謝謝您的呀!
您老人家真是太神啦!您前腳剛走沒多久,小通就蘇醒過來了!
小人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還特意去請了大夫前來查看。
結果那大夫都說啦,小通現在的身體狀況比起一般正常人還要好得多!"
石軒聽後不緊不慢地躺下身來,輕輕搖動幾下身下的搖椅。
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
看樣子並不想再多說些什麼。
而對於石軒這般冷淡的反應,齊狗子顯然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他依然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地繼續講述起來:"老爺您有所不知啊,這幾日為了這事,小人我可是忙得不可開交喲!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這消息傳播速度之快,簡直超乎想象!
這不,短短幾天時間,就已經有好幾個人在暗地裡向小人打聽究竟是何方神聖出手相救的。
不過您儘管放心好了,關於這件事情,小人我可是守口如瓶,
連半個字都未曾向外透露過。"
緊接著又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一個木盒。
四處張望像是怕彆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