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迷迷糊糊地從破舊的木床上悠悠轉醒,緩緩地睜開雙眼。
隻覺得一股劇痛如潮水般猛地向自己湧來。
這疼痛由內而外,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整個碾碎,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傳來那種難以言喻的難受勁兒。
像是無數根細針在狠狠地紮刺著,又似有烈火在體內焚燒。
石軒下意識地調動體內靈氣,試圖尋找一絲緩解疼痛的慰藉。
然而,令他心涼徹骨的是,身體裡竟沒有一絲靈氣的蹤跡。
他猛地睜開"真實之眼",目光投向自己的氣海丹田。
隻見那原本應當光芒璀璨、靈氣充盈的金丹此刻黯然無光。
如同一塊失去光澤的頑石,而且一道明顯的裂縫正在緩緩顯現,仿佛一個絕望的人看到了自己生命的儘頭。
石軒苦笑著緩緩坐起身來,開始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間略顯破敗的房間,歲月的侵蝕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牆壁上的木板因為長時間的受潮和風吹日曬,開始斑駁陸離。
有些地方甚至都已經腐爛,露出了裡麵粗糙的木茬。
石軒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走進院子。
院子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草木香,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寧靜與安詳。
院子的中央是一塊平整的土地,雖然不大,但卻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土地周圍環繞著三間茅草房,這些茅草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牆壁被風吹雨打得有些發黑,屋頂的茅草也顯得有些淩亂,仿佛在向人們展示著它曾經經曆過的風風雨雨。
走進屋裡,石軒心中暗自思忖道:"看起來是被人救了!"
就在他思索之際,一道女聲從側屋傳來:"你醒了?"
石軒聞聲看去,隻見一名年紀約20歲左右的女子抱著一個嬰兒站在一個屋門外。
女子麵容普通,皮膚因為長期勞作而顯得有些黝黑,但她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淳樸。
她好奇地打量著石軒。
石軒連忙衝著女子微微低頭,雙手緊緊抱著拳,客氣地說道:"多謝搭救之恩,在下隻是從樹上摔下來昏迷,沒啥大事。"
女子抱著嬰兒,臉上綻開如春花綻放般的笑容笑道:"大兄弟,你啊,彆這麼說。
你說你,一個人在山上乾嘛呀,那山上可危險著。
要不是俺家男人打獵經過,你可就被野獸吃了,再也看不到這大好的世界了。"
石軒笑著,沒有答話,隻是禮貌地衝著女子點點頭。
石軒正想著如何回應女子時,這時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大兄弟,您等一下。"
說罷,抱著嬰兒轉身回屋。
不一會兒,女子一個人出來,手裡正拿著石軒的法器,巴掌大小的長弓。
她遞給石軒道:"大兄弟,俺看你臉挺白的,是不是城裡出來的?
這個還你,要說啊,還是你城裡會玩,拿金子做個這玩意兒,不當吃不當喝的。"
石軒驚訝地看著女子,他其實一開始就感應到了自己靈弓的位置,這種感應並非依靠靈氣,而是一種源於血脈深處的默契。
他隻是沒想到這女子居然沒有私吞,而是完好無損地將靈弓還給了他。"畢竟這是金子。"
石軒接過靈弓,又跟女子說了句"謝謝"。
女子擺擺手道:"謝啥,隻是你要好好保管,這可是貴重的東西,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嘍。"
石軒連忙點頭稱是。
這時,一個年紀稍小的女子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仿佛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小精靈。
隻見她一下子抱住女子的胳膊,搖搖晃晃地笑著喊道:"嫂子,快來,快來,小寶又尿褲子了!"
說著,看了一眼石軒,她那純真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害怕。
大叫一聲後便趕緊躲到女子後麵,隻露出半個小腦袋,偷偷地瞅著石軒。
那模樣可愛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她的小腦袋。
女子笑著對石軒解釋道:"這是俺男人的親妹子,今年16歲,天生腦子不好,有時候會比較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