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重重落下。
仿若平地驚雷炸響之後歸於死寂。
那原本鋪天蓋地,無數攻擊瞬間停止。
一時間,整個空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隻剩下修士們或粗重或壓抑的呼吸聲在空曠的四周回蕩。
有金丹修士陸陸續續從那扇散發著古老而神秘氣息的石門內飛出。
他們一個個衣衫不整,發絲有些淩亂,
麵色慘白中帶著深深的仇意,猶如一群被激怒的惡狼,
眼睛死死地盯著天任聖地取走土菱異金晶的那位女子。
那目光猶如實質的利箭,似乎要將那女子當場洞穿。
天任聖地威嚴聲音的主人是一名青年男子,隻見他身姿挺拔如鬆,麵容冷峻。
他目光冷淡地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發現有另一位金丹師弟戰死,
也不敢有過多停留,當機立斷,腳下一點,駕馭著那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飛船帶著天任聖地的人離去。
飛船劃過天空,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尾,宛如一條璀璨的銀河在大地上空劃過。
原地便留下一群來自各個門派的修士。
他們站在那裡,神色各異,冷漠地看著天任聖地離去的方向,宛如一群沉默的雕像。
其中有些人明顯麵露不滿之色。
浮華仙門一位年輕弟子滿臉憤懣,眼睛通紅,像是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他忍不住向一個老者道:師叔,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走土菱異金晶?
那老者看了年輕弟子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看透世事的不屑,淡淡地道:那你還想咋滴?
年輕弟子一聽,頓時像是被點燃的炮仗,激動地說道:咱們這裡這麼多人,個個都是修為不凡的修士,一起上,
把天任聖地的人全部殺了,然後把這土菱異金晶搶過來。
老者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那你去啊!
年輕弟子被老者這一嗆,頓時就像被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不說話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再說些什麼來反駁老者,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隻是站在那裡,表情有些尷尬和不甘。
老者見狀,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你呀,太年輕了。
在裡麵,打打殺殺的都有各自的原因和目的,局勢混亂,誰也管不了誰。
可現在出來了,人家都已經報家門了,這就不能再隨意開打了。
你剛才說得倒是輕巧,大家都上去把天任聖地的弟子全殺了,那誰當這個出頭鳥?
誰來承擔天任聖地的怒火?
年輕弟子聽了老者這一番話,知道自己的想法確實有些不切實際,
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駁道:我們也有化神老祖,難道還怕他們嘛?
老者歎氣:不是怕,是土菱異金晶不夠開戰資格。
……
天任聖地的飛船在半空中極速飛行。
突然一道法術如同的流星般朝著飛船迅猛擊來。
轟的一聲巨響,飛船的陣法瞬間像是脆弱的蛋殼一般被輕易打破。
陣法的靈光四處飛濺,就像是破碎的水晶渣子一樣散落。
天任聖地的眾人頓時大亂,各種驚呼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在遠處半空,一個人影逐漸出現。
他全身籠罩在白色光芒之中,那光芒濃鬱得如同實質一般,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麵容。
他就像是一個來自神秘世界的裁決者,靜靜地懸停在空中,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天任聖地中的一位金丹期修士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大叫道:元嬰期!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仿佛僅僅是說出這個名字就已經耗儘了他全身的力氣。
隻見那全身被白色光芒籠罩的元嬰期修士輕輕抬手,一道法訣從他指尖飛出,如同射出的奪命飛鏢。
這道法訣速度極快,眨眼間便擊中了飛船。
轟的一聲,那原本還散發著剩餘靈光的飛船徹底毀滅,化作一堆廢墟向著下方墜落。
天任聖地那位身姿挺拔的青年修士當機立斷,大吼道:分開跑!
眾人聽到他的呼喊,紛紛駕馭著流光朝著四處飛散開來,一時間,空中滿是閃爍的光芒,像是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絢爛煙花。
那元嬰修士目光一凝,看準那一位女修金丹,又是一道法訣打出。
這道法訣蘊含著強大的靈力波動,周圍的空氣都被擠壓得嘶嘶作響。
身姿挺拔的青年修士見此情形,眉頭緊皺,毫不猶豫地捏碎一塊玉簡。
刹那間,一道白光從玉簡中爆發而出,瞬間包裹著他和身邊的李師妹化作一道流光,朝著遠方疾馳而去,如同一隻拚命逃竄的白色飛鳥。
那元嬰修士,腳下靈光一閃,向著那道流光追去。
他的速度極快,在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白色拖尾,就像一條追逐獵物的白色巨蟒。
半盞茶後,身姿挺拔的陳師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氣息也變得極為微弱。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站立在半空中,扶著身邊氣息同樣不穩定的李師妹道:李師妹,我的已經把此次任務玉簡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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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很快就有宗門附近元嬰的長老前來支援。
但是,我現在已經快沒靈力了,你趕緊跑吧。
李師妹一臉焦急萬分,她的眼睛裡滿是倔強,緊緊地扶著青年道:陳師兄,你堅持住,我帶著你走。
我不能拋下你不管,我們之間同生共死。
陳師兄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沒用的,李師妹。
那人是衝著土菱異金晶來的,東西你給我,你趕緊跑吧。
說著,就要拿李師妹的儲物袋。
李師妹躲開,毫不猶豫地搖頭道:陳師兄,我記得下麵是處坊市,我們先下去或許有辦法。
陳師兄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李師妹堅定的眼神,也隻好不再堅持。
兩人剛落到在坊市不遠的山脈上方,那元嬰期修士也已經如影隨形地跟了下來。
他站在空中,白色光芒包裹下,看不清麵容,又仿佛冷冷地看著二人,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仿佛在看兩隻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