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飛花回來。
皇甫音揉著眉心:“情況如何?”
飛花有些遲疑:“回殿下,沒有一人回來。不僅如此,連他們的屍首也沒找到。除了在官道上最先劫殺宋拂衣時有三人死於皇甫淵和侍衛手中,剩餘的十七人如同人間蒸發,消失不見了。”
皇甫音一把揮掉桌上的茶盞。
“你說那些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飛花硬著頭皮道:“屬下去過暗肖他們截殺宋拂衣的那片森林,現場有打鬥過的跡象,沒有找到人,也沒有發現屍體。”
皇甫音眯起了眼睛,她派出的人都是公主府暗衛,不管有沒有完成任務,這些人都不會因罪出逃,必定會回來向她稟告情況。
現在的情形是,這些人消失了。
難道有人在暗中保護宋拂衣?
可即便如此,也會留下屍首,沉默了一會兒,皇甫音道:
“繼續調查暗衛們的去向,監視太傅府。”
她派出這麼多人都沒能殺掉宋拂衣,那女人是有什麼庇佑嗎?這麼難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宋拂衣不知道,追進森林的刺客被她和沈燼舟殺儘之後,追擊皇甫淵的那幾名刺客撤退後也追進了林中。
不巧碰到返回去的沈燼舟,沈燼舟順手將三人解決了,還處理了他們的屍體。
因而皇甫音派出去的殺手,沒有一人活著回來。
懷著對此事的疑問,皇甫音,虞氏,宋挽星一夜難眠。
翌日一早,宋挽星找借口去長公主府。
“又去做什麼?”
這次宋泓遠沒有立即同意。
宋挽星道:“昨日女兒在白馬寺為清河郡主求了一道平安符,想給她送去。”
宋泓遠懷疑她:“挽星,你說實話,你去公主府僅僅是為了這件事嗎?還有沒有其他的事。”
宋挽星心裡咯噔,父親知道了什麼?
她垂下頭,眼珠子亂轉著:
“父親,您是知道女兒與公主府關係的,女兒關心妹妹,自然對她很重視,一直記掛著她,除了這事沒有彆的事了。”
宋泓遠道:“昨日拂衣遭到伏擊,是你去求長公主做的嗎?”
宋挽星一驚,他果然猜到了!
否認道:“沒有,父親,女兒一直記得你說過,長姐是女兒的親姐姐,我可以討厭她,但不能殺她。況且長姐是要代替女兒嫁入定遠侯府的,她死了豈不是要換女兒去嫁?”
宋泓遠也是這麼想的。
挽星脾氣不好,也不至於會做出殺害自己長姐的行為。
昨日的刺殺不是挽星做的,又會是誰?
見他一直在思索什麼,宋挽星將宋拂衣在白馬寺與安國公府的薑二小姐起衝突一事添油加醋地與他說。
“父親,長姐在接風宴上出儘風頭,又得沈小侯爺幫忙,薑二小姐喜歡小侯爺在京中也不是什麼秘密,說不定薑二小姐對長姐懷恨在心,想報複她,策劃了暗殺一事,這也不是不可能。”
她此話剛一落下,宋泓遠就冷著臉嗬斥:
“休得胡言!女兒家的爭執哪會上升到暗殺,沒有證據,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以免得罪了安國公府。”
轉移了他的注意力,宋挽星應道:
“是,父親,女兒不會再說了。”
確定了刺殺一事不是宋挽星和長公主做的,宋泓遠讓她不要把他的問話對長公主說,放她出去了。
長公主府。
得知皇甫音派出去的殺手情況,宋挽星震撼的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