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過來的時候,讓自己的丫鬟紫鳶快去長公主府請長公主來救命。
可惜,她會這麼做宋拂衣早已料到。
紫鳶前腳出了太傅府,後腳就被等在巷子中的孫勝劈暈。
長公主是不可能知道太傅府正在發生什麼事了。
“她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殺過人,所以不能處死?二妹,那虞氏有害人之心,是不是能處死了?”
對於她的話,宋拂衣反問。
宋挽星雙眼通紅的瞪向她,一個中了毒的將死之人,竟想先害她母親,做夢!
“長姐,你彆想揪住我話中的漏洞來攻訐母親,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宋拂衣看向宋泓遠:“父親,你說呢?”
宋泓遠以為宋拂衣有些鬆動了,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倘若虞氏真的害了人,那我自是保不住她的。不過十年前......”
宋拂衣不想聽他多說廢話。
“父親都這麼說了,那有一件事,女兒要稟告父親。”
“什麼?”
宋拂衣道:“父親,女兒傷勢加重,並不是許大夫說的體質問題,而是虞氏讓人在我的藥中下了一種名為枯骨散的奇毒。此毒長期服用,會逐步腐蝕心臟,直至服毒者心臟爆裂而亡,徐嬤嬤,把人帶上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拂衣的話再次讓全場震撼!
“拂衣,她還下毒害你?”睿親王妃驚問。
難怪拂衣傷情加重,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個虞氏,究竟是有多狠毒的心,才要害死含霜母女,一個都不留?
虞氏和宋挽星也皆是一驚,兩人互相對視,接著看到徐嬤嬤把翠柳帶了上來。
宋泓遠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什麼情況,翠柳跪到地上,哆嗦著說:
“老爺,奴婢是浮光閣的雜役,前幾日虞夫人給了奴婢一瓶毒藥,讓奴婢每日少量加在大小姐的湯藥中,導致大小姐傷情加重,奴婢該死,求老爺饒命!”
她一上來,不給虞氏和宋挽星說話的機會,直接說出了虞氏讓她做的事,打了虞氏一個措手不及。
好半天虞氏才幾乎聲嘶力竭地指著翠柳怒吼:
“放肆!你這個賤婢,竟敢攀誣本夫人,是誰指使你這麼說的,是誰指使的?”
“又是彆人指使的,十年前你暗害大伯母不承認,十年後你又想毒害長姐否認,全都是彆人來陷害你,而不是你想害人?虞氏,翠柳給長姐下毒的時候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嗎?”
宋梓婷緩緩走出來,充滿仇恨的眸子直視虞氏。
虞氏心神晃蕩,看到她也出來了,支撐不住歪倒在了地上。
宋拂衣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到桌上。
“父親,這就是虞氏讓翠柳下在女兒藥中的枯骨散,從翠柳身上搜出來的,人證在,物證也有,這次你還要護著她嗎?”
她目光銳利,帶著不容拒絕的厲色。
宋泓遠一怔,無話可說了。
宋拂衣將一件兩件的證人和證據都擺到了這裡,他無法再替虞氏斡旋,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宋泓遠沉重歎道:
“虞氏,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