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方引路,背對兩人,聽到宋拂衣的叫聲回過身,才知道出了事,哪裡知道是誰推了誰。
萍兒抬了抬眉毛,又對薑媛一頓輸出。
溫玉竹推著沈燼舟走出來,正好聽到的就是萍兒要讓他評理的話。
“少爺,溫大人。”
看到二人,淩昭行禮。
沈燼舟目光落在宋拂衣上,見她柳眉輕蹙,臉上帶著柔弱的痛楚,捂著手臂靠在萍兒的懷中,病若西子勝三分,不由得心尖觸動。
“發生了何事?”
看到他,薑媛率先走過來,委委屈屈地說道:
“燼舟哥哥,我在院中等候表哥,看到宋小姐來,想過去與她說兩句話,豈料手碰到宋小姐,她就摔倒了。
她的侍女說是我推了她,可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沅月,你也看到了的吧,我有推了宋小姐嗎?”
薑媛問自己的侍女。
沅月道:“回小姐,沒有。”
沈燼舟的書房院子,除了心腹手下可以進出,其餘仆從皆不可擅自進入,裡麵沒有當值的丫鬟和小廝。
因此事發時,走廊上除了宋拂衣和薑媛各自主仆,唯一的外人便是淩昭。
兩方各執一詞,沈燼舟目光移向淩昭。
淩昭被看得一激靈,心中叫苦,硬著頭皮說道:
“少爺,屬下在前方帶路,沒看到身後發生了什麼,不知兩位小姐之間是什麼情況。”
這時宋拂衣輕哼了聲,似是手臂的疼痛讓她無法忍受。
沈燼舟道:“宋小姐手臂有傷,淩昭,去請大夫來。”
宋拂衣先前從白馬寺回京的路上遭遇暗殺,當時轟動了京城。
薑媛也聽說了這事,她高興宋拂衣遭到了刺殺,又可惜為什麼沒有把她殺死。
宋拂衣死裡逃生受了重傷,她不知道具體傷到了哪兒,過兒去拽她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這會兒宋拂衣表現出疼,沈燼舟關心,這不就是沈燼舟相信是她動手推了宋拂衣而導致她傷勢加重了的嗎?
薑媛有些急了,快步來到溫玉竹麵前,極力解釋:
“表哥,我沒有推她,真的沒有,你相信我......”
溫玉竹的目光還停留在宋拂衣的身上。
他早前聽說宋家的大小姐從外地回京了,生得極為標誌,讓所有見過她的小姐都為之妒忌和羨慕。
今日見到,這美貌的衝擊力,真如傳聞中的那樣,容貌迭麗,絕世出塵。
薑媛搖著他的手臂,溫玉竹從宋拂衣臉上收回視線,清咳了咳道:
“我看都是誤會,宋小姐,阿媛不清楚你身上有傷,動作粗魯了些,讓你受累,請勿見怪。
這樣吧,待會兒宋小姐看診的費用都由我溫某來出,直至將你的傷完全養好,權當對宋小姐的賠罪,這樣可好?”
宋拂衣抬眸看他,聲音帶著冰冷和清洌:
“不用了,與其讓這位公子來替薑二小姐道歉賠罪,還不如請公子約束好你表妹。她這般肝火旺盛,刁蠻任性,不收斂一下性子,往後隻怕公子的賠罪不夠用。”
被毫不留情的懟,溫玉竹牙齒有些發酸,窘迫地看向沈燼舟。
這就是你媳婦?
好可怕,惹不起啊。
見他吃癟,沈燼舟想笑,嘴角還是壓住了笑意,道:
“宋小姐言之有理,本小侯爺未婚妻的傷勢不勞溫大人費心。你約束好薑二小姐,便是對她最大的賠罪。該說的事也說完了,我不送你。淩昭,請宋小姐進書房。”
溫玉竹訕訕,燼舟明顯維護哪家小姐的態度他以前從未見過,宋小姐這裡是頭一份兒。
看來燼舟對他這未婚妻彆有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