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笑了笑。
她在這裡待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搬去宿舍了。
大學畢業後才能分配到更好的單位。
“這是好事啊,雨水,你幫我照看一下孩子,我去準備幾個菜!要是你哥知道了,肯定特彆開心。”
秦淮茹笑著說。
“沒關係,我來吧,我的廚藝還不至於難吃到哪裡去。”
秦京茹立刻高興地離開去做事了。
“大清,現在廠裡的效益真的這麼差了嗎?”
看著桌上簡單的飯菜,白寡婦歎了口氣。
兩人原本的生活還算幸福,尤其是何大清對幾個孩子都很好。
但自從上次女兒帶著一係列事情來找他之後,兩人的日子似乎不再那麼順遂。
那些茅台酒、中華煙,還有那一車物資,差點讓白寡婦一家眼紅得發綠。
白寡婦本以為何大清可能會回心轉意,幫襯自己的孩子,但現在看來,這樣的期待落空了。
對方的兒子已經是副廠長,還有小轎車,走到哪都有熟人,這樣的生活真是令人豔羨。
白寡婦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既害怕對方沒錢訛人,又擔心對方有錢後變得難以相處。
這種小市民的心態讓她糾結不已。
“最近糧食緊張,能有這些已經算不錯了。
這些都是我小心翼翼省下來的。”
白寡婦苦笑道。
若和其他家庭相比,這的確算得上是不錯的條件,但想到過去的何雨柱和何雨水,白寡婦心中滿是怨恨。
自己的兒子吃了不少苦,而他們卻過得逍遙自在,恐怕此刻正享用著大魚大肉吧!
何大清也悶悶不樂。
自從上次兒子鬨事之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
他也察覺到白寡婦態度的變化,尤其是兩個兒子看他時的眼神多了幾分疏離和畏懼,再沒有從前那般的尊敬了。
幾乎不來。
何大清明白其中緣由。
這是記恨他的緣故。
他也清楚世態炎涼,白寡婦的兒子跟他本無瓜葛。
他要過日子的是白寡婦。
其他人無關緊要。
就像影視劇裡的父子。
看見寡婦就邁不開步子,親兒子也顧不上。
即便兒子做了副廠長,他也不明所以。
在他眼裡,當了乾部又能怎樣?
不過是多吹噓幾句罷了。
回家有個暖炕才是要緊的。
“老大和老二的日子也不好過,昨兒我去老大家,他們已經開始啃窩頭了。”
以前有他的接濟,還能吃上麵包饅頭。
如今卻不行了。
窩頭都不夠填肚子。
“這兩年鬨災,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何大清懂白寡婦的心思,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大清,要不你去給人家幫廚?
哪怕掙點吆喝也好啊。”
白寡婦低聲說。
幫廚指的是紅白喜事。
農村對此尤為看重。
每次都要擺幾桌宴席,當時並不流行去飯店。
隻是請附近的名廚。
“我不是擺架子不願去,前些天有人找我,頂多管飯,想帶點東西走都不行。”
何大清苦笑著。
糧食匱乏時,再高的身份也失了價值。
在此以前,很多人見著他都會喊一聲何大廚。
去幫忙時,還得百般央求,他才勉強答應。
所以現在並非他端架子的時候。
而是根本沒人請他!
“何雨柱兄妹倆,看得出來對你還有感情——畢竟也是親生子女。
就算再僵,也不至於斷絕往來吧!”
這話若讓秦京茹聽見,準會被她罵得啞口無言。
何大清的臉也有些發燙。
離開那個家後,和白寡婦同居時,從沒想過何雨柱兄妹會如何。
本想著老死不相見。
但聽到這話,覺得格外刺耳。
“情況沒那麼糟,上次的事你也清楚,鬨到了派出所。”
何大清猶豫著。
他明白白寡婦的意思,隻是不好明說。
家裡實在艱難,兒子是副廠長,隻需稍作請求,日子便好過些。
可話到嘴邊又咽下,不知對方是否願意伸出援手。
“誤會了,大清,你兒子雖與我們鬨得很僵,此事無法挽回,我們也無意占便宜。
房子是你的,孩子也是你的骨肉,眼下幫個忙而已,等渡過難關,自然歸還。
憑你的本事,不會差這點東西。”
這話緩和了不少氣氛。
“他如今是廠長,當初的品行也承蒙你教誨,略作回報有何不可?”
白寡婦見何大清有所鬆動,心裡暗喜。
畢竟開口求助不易,她擔心何大清會拒絕。
“這才剛開頭,等到下一波糧食收成至少還得三個月。
到時先存起來,以防斷糧,新糧下來後再不用求助!”
白寡婦的話堅定了何大清的決心。
親生兒子要口飯吃,又有何妨?
當初還不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
想通這些,何大清開始思索。
既然是求助,就得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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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那小子性子倔強,功夫了得,雖傷不了自己,但也討不到便宜。
不過他是來求情的,不是尋事的。
不如對何雨水下手,這丫頭外表倔強,實則重情義。
帶上點糧食迅速返回,或許當日就能回來。
“你跟我一起去吧?”
“可以,不過我不進院子,畢竟你的孩子對我有偏見。”
自己尋得的媳婦,確實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