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完不成任務，他不該貿然回來。
“我再問一次，真的不吃飯了嗎？”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周圍工人的心跳加速，有些不安。
若無何雨柱，這裡仍是第三紮鋼廠，福利也不會如此優厚。
因此工人們對他是又敬又怕。
可眼下餓肚子讓人慌亂，他們想試探一番。
除了看起來親切的李副廠長外，沒人想讓何雨柱退步。
畢竟大家都是想乾活掙錢的踏實人，隻是脾氣急了些。
這也難怪，當年連白寡婦和何大清都能豁出去，足見饑餓的力量。
“何廠長，我們想知道，明天還能否按時吃上飯？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累，做的又是耗體力的鋼件活兒——”
“不行！”
何雨柱的回答引發一陣騷動。
李副廠長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但看到何雨柱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把嘲諷的話咽了回去。
多次教訓讓他學會了謹慎。
"何廠長，您之前不是提到過..."
那名工人呆滯地開口。
"我答應的事，難道能不算數嗎？"
氣氛再度陷入寂靜。
眾人內心皆湧起難以置信與絕望。
確實，這件事本身聽來就荒誕不經。
然而真成了這般結果，他們一時難以接受。
"何廠長，真沒彆的辦法了嗎？"
"是啊，大家都相信你，才齊心協力的。
"
不可能！
於海棠和於莉互相對視，眼中有震驚閃過。
"何大哥，怎麼會這樣？這可是天災，連何大哥你也..."
於莉心中有些沉重。
但她深知何雨柱的性格。
他嘴角的笑意為何如此詭異？
每次耍小聰明或捉弄她時，都是這種表情！
"不對，你在胡思亂想，這人真令人厭煩，竟在這裡大聲說話！"
於莉安心不少。
"什麼？"
於海棠略感驚訝。
沒完全理解姐姐的意思。
難道事情還有轉機？
"或許不太可能吧？
咱們廠兩萬多人，要供應足夠的糧食，得多少？"
"彆瞎猜了，坐好看好戲便是。
"
於莉對何雨柱太了解了。
果然，何雨柱笑了。
"等不到明天了，今天不吃東西的人，莫非是預言家？
哈哈！這些家夥，定是聞到米香了！"
"各車間主任，不準讓工人用餐！一至七車間所有人，立刻去扛米！保衛科人員，立即出去，指揮運糧車進廠卸貨！"
何雨柱高聲下令。
所有工人都振奮起來。
"什麼？
卸糧食？"
眾人瞬間領悟。
"今天啊，米飯隨便吃，廚房準備燜飯！多配些下飯菜，多加辣！各車間輪流去食堂就餐！明日分配大米！"
"出發！"
秦大易這時也表現出對何雨柱的支持，率先衝了過去。
"彆慌！今晚先讓大家填飽肚子，但明後天才開始發放大米，後勤部門還得記賬呢！"
"於莉，彆愣著了，趕緊組織人做飯吧！讓女工們一起幫忙！"
聽到這話，於莉立刻轉身去了廚房。
"加點醬油，再加點鹽！"
"做什麼？"
馬華一臉茫然。
"醬油炒飯！管夠！"
"大米呢？
兩周前我們就斷供了啊！"
馬華小心地提醒。
他再次愣住時，車已駛入院子，車上裝滿麻袋，嘩啦啦全是大米！
馬華瞪大了眼，廚房裡的人都驚呆了。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在做夢嗎？"
"對，這種事隻會在夢裡發生！"
"廚房的都快來幫忙！車還要去彆的地方呢！"
"好，馬上到！"
馬華反應最快，帶人趕忙幫忙。
所有人都投入工作。
"老大爺，快去食堂！一會兒咱們車間的人就沒空吃飯了！"
"吃什麼？
你非得弄那，我跟何廠長住一個院子，他還治好了我的病，我能害他？"
易中海冷聲說。
"不是啊，老大爺！是何廠長運來了糧食，現在隨便吃，醬油炒飯配小油菜和鹹菜，可香了！我剛吃了兩碗！"
易中海的徒弟打了個飽嗝，卻還意猶未儘。
近兩個月來，大家都吃不飽，甚至沒見過大米的模樣。
天天粗糧！
有人想起大米的樣子，都忍不住流口水！
易中海揉揉耳朵，似有些難以置信。
他們院裡有電視，每天看新聞。
糧食問題始終是個難以解決的大事。
為何情況突然變成這樣？
易中海雖心有疑慮，但依舊坐下享用午餐。
同班組的人已在此等候，桌上擺著簡單的菜肴——一盤鹹菜和一盤青菜。
食堂內還有工作人員來回巡視。
"炒飯若不夠，請告訴我，想吃白米飯的自行盛取。
"
看到這一幕，幸福感油然而生。
有人調侃道："易中海師父，來份醬油炒飯嗎？"
"當然！來一大碗！"
"莫急，何廠長叮囑過，少取多回，剩餘需扣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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