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道德綁架,何雨柱毫無抗拒,隻覺感動。
老人仍在勸說。
他的手漸漸放鬆。
“我現在挺好,閒時看報,難得輕鬆,特彆要謝謝你,若非你,我怕都沒臉見老戰友了。”
何雨柱抿緊雙唇,不讓淚落下。
這個時代的人事,讓何雨柱深受觸動。
不止今日,自初次相識起,他就上了多次‘課’。
“雖有些變化,但隻要龍國存在,你就彆想懈怠……咳咳”
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何雨柱聽出對方是在玩笑,輕輕歎了口氣。
“彆擔心,我隻是暫時有些失落,快三十歲的人了。”
“快三十歲就給我當孫子都覺得虧!”
這句話讓何雨柱無奈地笑了笑。
“那您要保重身體。”
農民伯伯眼含不舍。
兒女在外工作,鮮少回來探望。
也沒有機會前來。
最重要的是,如今正值敏感時刻,若農民伯伯讓他們回來,反倒可能影響他們的生活。
何雨柱能抽空來一趟,已讓農民伯伯十分感激。
他知道,臨終前可能會留下遺憾,但希望通過這種方式告訴何雨柱,不必沮喪,更莫怨恨。
一切都會過去。
“大伯!您一定要保重!我還會再來看您的!”
何雨柱敬了個禮。
農民伯伯注視著何雨柱。
他對自己的後輩,都沒抱過如此期望。
這是未來!
“每人手裡一本小紅書,場麵頗為震撼。”
何雨柱走在街上,心情沉重。
半年沒見大領導了。
“打倒!”
“他家曾是地主!”
何雨柱未多乾涉。
許多人被揪出,臉上塗滿臭雞蛋,看起來十分狼狽。
想來婁曉娥一家若在,也會遭受同樣對待。
這種事根本無從插手。
為何會這樣?
何雨柱曾思考過,比如朱元璋。
眼下能做的,隻有明哲保身,照顧好家人。
畢竟,他的孩子和妻子,即將小學畢業。
不過,初中還能繼續,高中又該如何?
何雨柱心中思索著。
香江如今一片繁華,本想攜家帶口前往,卻因農民伯伯的一席話深受觸動,深感肩負重任。
作為普通一員,亦能助力國家崛起、為民族複興儘一份力。
然而,擔當大任並非多管閒事。
“何廠長,您身為領導,出身三代雇農,立場堅定,還請分享經驗,讓我們借鑒學習。”
工人們注視著何雨柱,他剛結束對一位富家子弟的思想改造。
對方痛苦地彎著腰,被人扭住手臂。
“他過去曾支援過軍隊。”
此言一出,眾人沉默。
即便何雨柱權威猶存,但影響力已不及從前。
人群中爆發出歡呼,隨後重新開始遊行。
何雨柱神情複雜地來到軋鋼廠門口,李勝利迎了上來。
“何廠長,上麵要求不得隨意驅趕他們。”
何雨柱沉思片刻,回應道:“生產優先,無論身份地位,都不能懈怠職責。
若有人違法,該製止時必須製止,後果由我承擔。”
何雨柱心中微動,已然明白狀況。
“重複命令!”
“是,務必確保生產,若有哄搶物資者,立即驅逐!”
“哄搶武器呢?”
紅星廠門口配備實彈。
“有人搶奪武器,格殺勿論!”
“是!”
領導發話後,李勝利自會遵從。
然而此言稍顯凶險。
但眾人相信何雨柱自有應對。
“沒錯!好好整頓這裡!撤掉那四個字,換上我的提議——”
李副廠長正大聲吆喝著。
“搞啥呢?”
何雨柱一聲斷喝。
李副主任本能一顫。
隨即鎮定下來。
“何廠長,因是上級文件,這次未能經您審核——”
多年來對何雨柱唯命是從,說話自然帶著謙遜。
但他內心卻喜不自禁。
畢竟自己的靠山步步高升,而何雨柱的後台已倒台。
“文件!”
何雨柱許久未有這般怒意。
此事確實令人憤懣。
“李副廠長,莫非你忘了過去的事?”
“我……”
李副廠長幾乎要癱倒在地。
回想當年與何雨柱交鋒時的慘烈場景,他的底氣也弱了幾分。
“若無擔當就離開!這些雜物統統搬走!”
實話實說,何雨柱並非魯莽之人,若在外頭,哪怕是在四合院裡,他也不會如此強硬。
但這紅星軋鋼廠!
建廠之初,他就為軋鋼廠及培訓基地爭取到了兩道護身符。
外人不得衝擊鋼廠,也不得以借口乾擾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