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時拿出僅存的幾張與賈東旭的照片給他看。
這使得棒梗自幼便知,許大茂隻是他的繼父。
若無生母,兩人怕是毫無關係,所以他們感情並不深厚。
昨日同去吃火鍋,也因棒梗現下還需許大茂供養。
而且這孩子最忌諱彆人喚他許梗,稍有人提及,他便會暴怒。
因此,當他聽到那稱呼時,立刻發了火。
他拾起身旁的磚塊,站起身瞪向說話者。
“喲,小孩倒是挺橫的。”
小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謔。
跟隨何雨柱後,他確實改了不少,戾氣漸消。
即使街頭爭鬥,也不再輕易下狠手。
但對敵時,他依舊氣勢十足。
“你們是誰?”
棒梗其實已認出小。
在此地想闖江湖的,哪有不認識他的?
尤其棒梗對他印象深刻,當年閻解成被開除後四處遊蕩,還糾纏於莉,小帶人幾乎將他教訓一頓。
那時棒梗在場,再見時心中仍有些膽怯。
“我們是誰?
你裝傻啊?”
小甚至懶得靠近。
這種小事,他根本無需動手。
若非師父吩咐,他根本不會來。
“我真不認識你們。”
棒梗很機敏,已在思索,究竟是誰指使他們來的。
院裡無人知曉小與何雨柱的關係。
沒人能想到,紅星軋鋼廠廠長竟是小的師父。
這位國家乾部,還精通格鬥術。
“你不認識我們,但我卻認得你!”
小的手下冷笑著開口。
“小子,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規矩?
這麼小就敢出來鬨事?
還帶著家夥?
想跟我動手?”
小的手下個個都是混跡街頭多年的老手。
儘管棒梗因靈氣牧場的緣故力大氣粗,身強體壯,但他年紀尚小,終究不是對手。
他生性機敏,察覺情況不妙立刻就想逃。
“警察來啦!”
棒梗突然大喊,轉身撒腿就跑。
這招有用嗎?
小的手下早料到他會耍這一套,根本不吃這一套。
“站住!”
一記直拳,痛得棒梗彎下了腰。
隨後便被製服。
“你媽媽真是個……”
雖未多言,但那句話已讓棒梗臉色鐵青。
他拚命掙紮,小的手下也感到吃力。
“這小子還挺有勁。”
“是啊,快撐不住了。”
“用力!要是被掙脫,我們臉上無光。”
一條舊鞋帶纏住棒梗脖子,在校園裡被拖了幾圈。
全校師生幾乎目睹這一幕。
保安見狀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校長出麵。
“夠了!他隻是個孩子!”
校長皺眉說道。
雖然棒梗平日裡行事荒唐,但終究是學校的學生。
“孩子?
他搶錢時您怎麼不說話?”
小笑了笑,放開了手。
“許梗,這事還沒完,改天再來找你玩。”
棒梗腦中一片混亂,極度羞辱讓他不知所措。
從不曾有人這般羞辱過他。
母親去世和奶奶的所作所為讓棒梗一直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感。
最近遭受的羞辱使他徹底崩潰,變得神誌不清。
“雖然人已離去,但生活還得繼續。”
許大茂並非甘於付出之人,此刻已在盤算。
棒梗尚未成年,若由他來撫養,至少得把這房子弄到手。
他與小芬結婚多年,養活棒梗不成問題。
不過,他也需為自己未來考慮。
再找一個伴侶是可能的,說不定還能有自己的孩子。
“許大茂,社區的人在外麵找你呢!咱們聊聊你們家以後的事。”
近幾日已將喪事處理妥當,賈東旭、小芬及賈張氏合葬一處。
接下來要商議的是棒梗的問題,住在一起更合適。
夫妻的財產,包括房產,棒梗十八歲後便會離開,那時這些都將歸他所有。
兩套房加上多年的積蓄,真讓人羨慕。
許大茂自嘲地想,自己身為國家乾部,完全不愁嫁娶,無論是城裡還是鄉下都不缺對象。
然而,三大爺話音剛落,他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我明白了,三大爺!”
清了清嗓子,他走向門口迎接社區人員。
“您是許大茂?”
社區成員點頭確認。
在這個特殊時期,許多事務仍由社區負責。
“沒錯,同誌您好。”
許大茂甚至擠出幾滴眼淚。
“節哀順變,雖然不該這麼快打擾,但流程需要,您家情況比較特殊。”
“無妨,我畢竟是國家乾部,能承受這一切。”
他禮貌地回應。
“明白了,名字的事沒什麼爭議——許梗本名賈梗,是賈東旭的親骨肉。
您娶他原配後,孩子的姓改了,也是孩子的母親主動提出的,兩人感情一直很好。”
許大茂抹了下眼角,其實心裡已隱隱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