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事?
你每天受苦,白天被罵,晚上還得挨批,長此以往你的身體怎麼吃得消?
你都快退休了。
"
二大媽抹著眼淚說,屋裡的兩個兒子早已不見蹤影,或許是良心未完全泯滅,也可能擔心彆人知道他們還與這對老夫婦有聯係,兩人都搬出去住了,悄無聲息地拿走了家中多數財物,老大更是從不回家,聽說此事恨不得斷絕關係,隻是還沒機會罷了。
正商議間,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二大媽神色驚恐,這種時候沒人會來串門,更不會有人關心他們!
善良的會避開,不懷好意的多半是來找麻煩的。
"開門吧,福禍難料,命該如此。
他們折騰死我又能怎樣?
這事又不關你的事。
"
劉海中整理衣襟準備開門。
"二大爺。
"
聽到這稱呼,劉海中本感欣慰,總算是一句敬語,可此時聽來卻格外刺耳,透著諷刺。
而說出這句話的人,更讓二人覺得諷刺。
劉海中盯著眼前嬉皮笑臉的許大茂,眉眼中透出怒意,這家夥給自己帶來的羞辱最甚。
“你跑這兒來乾啥?
找機會取笑我是不是?
在廠裡的那些日子還不夠嗎?
怎麼又追到這兒來了。”
“您瞧,您可能誤會了,我在廠裡也是無奈之舉,即便是李副廠長也沒辦法,這是上級下發的文件,我都給您帶過來了。
咱們共事多年,雖然關係一直不太好,但不至於結這麼深的仇吧。”
許大茂收起笑容,遞上一份文件,劉海中並未接,隻是瞥了一眼。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應該沒人敢再玩什麼手段,大不了就是死,總比活受罪強。
然而,他清晰地看到文件上的幾個字——關於對劉海中同誌的嚴肅處理決定。
這份文件多少起了些作用,讓劉海中心裡稍感安慰。
這些年拍李副廠長的馬屁,鞍前馬後,雖有所得,但他總覺得不該被這般對待。
即便自己有過錯,他認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麵對巨大的利益誘惑,許多人難免失控。
“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吃了不少苦,但這命令誰都不敢違抗啊。
今日也是李副廠長讓我來給你解釋清楚。”
“讓李福昌老弟醒了再配合你們做事也好,也算殺雞儆猴。”
二大爺語氣溫和下來。
“主要是給何雨水一個教訓,讓他們明白上麵的政策不容違背。
如今針對你,估計過段時間就會輪到老楊了。”
聽罷許大茂低聲解釋,劉海中麵無表情地點點頭。
“你剛才去找何雨柱了吧?
二大媽都這般放低身段了,他還是不給麵子。
這些我都看在眼裡。
今日來是給你們留條生路。”
生路?
劉海中心頭微動。
如今他已全然無心仕途,隻願做個平凡人足矣。
起初遭受打壓時,劉海中還曾對二大媽感慨,官職越大,所牽連之人越多。
可如今,他已無此念想,隻求歸於平淡。
“您先前所言定是真話吧?
第一次去婁家時,是否見到一位姑娘?
若能找到她,便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許大茂的話語讓劉海中重新燃起希望。
找到那位姑娘!
劉海中竭力回憶尤鳳霞的模樣。
慶幸尚未老眼昏花,尚能憶起幾分。
“李副廠長說過,隻要找到這個女子,所有針對你的批判會議都會終止,你也能逐漸恢複工人的身份。
二大爺,您年事已高,莫要再想旁的事了,做個普通工人,還能享受退休金,豈非更好?”
劉海中不敢多想,即便退休金未能實現,隻要能回歸以往生活便已滿足。
想到此處,他點點頭。
“經曆了此事,我才明白,我不適合當領導,今後隻盼能留條生路。”
劉海中輕歎一聲,滿是頹喪。
許大茂暗自冷笑。
當初整人時怎不見你留後路?
此刻卻在此唉聲歎氣。
但這樣的懲罰也算到位了。
劉海中終究是廢了。
“我還記得那個自稱保姆的孩子的模樣。”
許大茂帶領眾人,攜劉海中一同。
在婁家附近展開搜尋。
劉海中自然應允此事,因為他深知,這一切不過是針對何雨柱的。
如今他無所期待,隻希望何雨柱同樣能成為普通人,甚至承受相同的磨難。
想到這裡,劉海中的急切竟勝過許大茂。
“不對。”
幾人仿若街頭混混一般。
劉海中望著眾人喝水,自己舔了舔乾裂的唇,沉默不語。
他明白,在某種程度上,自己仍是階下囚。
既無資格提要求,隻能靜靜等待。
“何大哥,我是不是該現身了?”
尤鳳霞注視著他們,內心雀躍。
儘管這次行動仍屬欺詐,卻為正義目的,且與何雨柱聯手,讓她倍感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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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急,此時露麵有些倉促,也顯得刻意。
一旦上報,李副廠長難免生疑。”
先前李副廠長未能製伏她,如今他們格外小心,尋常之事絕難輕信。
唯有主動暴露破綻,才可誘其上鉤。
“何大哥果然睿智,不過若此刻現身,他們會問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