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大茂腦海裡滿是劉海中被自己整時的畫麵,雙腿忍不住發抖。
他對這些人的行事風格再熟悉不過了。
“嘿,你要是早點這樣老實交代,又怎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是是是,無論怎樣,我都願意接受勞動改造。”
“你小子彆想轉移話題,你現在還在調查階段,說不定直接就被了,哪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許大茂哭喪著臉。
整整一上午的審問,幾乎要了他的半條命。
“調查進展如何?
李副廠長那邊似乎已經有了突破。”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何雨柱!
許大茂抬起頭來。
“許大茂頑固得很,很多事都不肯承認,還說是被李副廠長指使誣陷何部長的。
同在一個廠子這麼多年,我們還不了解他嗎?”
審問許大茂的人見到何雨柱後,迅速遞上香煙。
如今何雨柱正代理部長職務,身份懸殊巨大。
“許大茂落到今日這般田地,全是你自己的選擇,無需怨天尤人。”
何雨柱話音剛落,審問者們便交換眼神,緩緩退出房間。
他們明白這是何雨柱的反擊,這種事,他們還是不知情為妙。
這個時代,知道得越少越好。
屋內煙霧繚繞,何雨柱悠然抽煙。
原本狹小的空間很快被濃煙籠罩,氣氛壓抑。
許大茂不知如何應對,他知道哀求無濟於事,但又害怕強硬會招致更嚴重的後果。
“彆這樣垂頭喪氣的,我最喜歡看你鬥誌昂揚的樣子。
你這樣沉默,讓我都沒興趣了。”
話音未落,許大茂“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
何雨柱緩緩掐滅煙蒂,十多年前,對付許大茂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般容易。
隻是這家夥善於討好巴結,每次相見都笑嘻嘻的,連何雨柱都有些下不了手——當然,主要還是沒空理會他罷了。
“許大茂啊,這些年我們除了小時候經常打架外,關係還算不錯。
我也尊重你是廠長,每次見麵都畢恭畢敬,你也看得出我在努力改變。
但自從受傷後,李副廠長就拿這事壓我,逼我跟你作對。
其實我很想脫離他,隻是沒機會。”
這小子倒學得快,跟李副廠長混久了,也學會了不少諂媚之詞。
何雨柱嘴角含笑。
“好了,咱們彼此都很清楚,不用再兜圈子了。
你說這些對我毫無意義。
雖然多年來你在我眼裡不過是枚棋子,但也像隻跳蚤一樣,蹦躂得讓人厭煩。”
何雨柱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許大茂心中頓時湧起恐慌。
他的罪行或許不至於被槍斃,但在這個特殊的年代,何雨柱如今手握權力,足以讓他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事實上,何雨柱隻是閒來無事,隨便來看看學校,並未期待從許大茂口中得到什麼。
他對許大茂多年來的惡行早已了如指掌,隻是尚未觸及自己的利益罷了。
然而,令何雨柱憤怒的是,這個家夥竟敢派人抓捕自己的兒女,這觸犯了他的底線。
若非如此,他大概隻會將許大茂當作一個跳梁小醜。
從此刻起,許大茂休想平安脫身!
“這些年你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對我來說不過是耳旁風。
無論是李副廠長還是你,都毫無威脅。
但你這次錯得離譜,不該派人動我的孩子。
你注定無後,無法體會我的感受,所以我不會怪你。”
何雨柱語氣冷淡,毫不留情。
眼前的對手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見何雨柱鎮定自若地注視著自己,許大茂緩緩站起身。
他知道已無挽回餘地,早知當初該去對付秦淮茹才對。
“那麼,你想如何處置我?
一槍崩了我?
可這樣對你來說恐怕不夠解氣吧。”
“不知道這次我會用什麼法子讓你後悔莫及。
劉副廠長的經曆會在你身上重現一次,祝你好運,許大茂。”
何雨柱起身離開房間,李副廠長還在外頭等著他安撫情緒。
“何雨柱,你彆得意,隻要留我一條命,我必會報複今日之辱!”
何雨柱並未回應,這種爭執毫無意義。
“李副廠長,我還是這樣稱呼你好了,畢竟你的職位暫時還未撤下。”
望著口渴難耐的李副廠長,何雨柱遞上一杯水。
李副廠長此刻完全顧不上風度,一口氣喝光整杯水後,癱坐在椅子上,心中竟升起一絲感激。
“何部長,這次算我認輸。
失敗者該承擔後果,不管你如何待我,我都無話可說。
要是角色互換,我的手段會比你現在狠十倍!”
“所以你是敗軍之將。
我的手段雖狠,但這次你對我的家人下手,實在不可饒恕。
若你光明正大地競爭,我倒覺得挺有意思。”
看著何雨柱從容的模樣,細品他的話,李副廠長忽感寒意襲身,心中莫名浮現出一種不可戰勝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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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多年來費儘心機對付他,甚至隱忍求全,難道真正的勁敵就是他?
而他一直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