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婚後被趕回工廠宿舍的事,不僅全院子的人都知曉,連整個廠裡的人都議論紛紛,背後都在指責三大爺一家冷血無情。
不曾想,如今他們竟反過來誣陷於莉。
這些年於莉的日子並不好過——許大茂對她的美貌也曾動過心思,與李副廠長一樣垂涎過,畢竟那時的於莉是單身。
但於莉和她姐姐於海棠都未曾多看他一眼,甚至他主動搭話也遭冷遇。
許大茂雖心生同情,但也隻是想想罷了,他並非善類。
“於莉的飯店確實經營得不錯,賺了不少錢。
不過依我看,即使生意再好,利潤也有限,國家政策雖好,可一旦稅收調整,她的店就不一定還能這麼賺錢了。”
聽罷許大茂的話,三大爺一家興趣盎然地看著他,因為他們剛剛在於莉家吃了閉門羹,現在也希望看到她的生意受挫。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見不得他人好。
“大茂,你年輕有文化,又是前國企乾部,看得長遠。
這件事,你給我們仔細講講。”
閻埠貴的手已觸到桌上的抽屜,許大茂對此嗤之以鼻。
這些人以為他說得有理便拿出酒菜款待,若無理便可能趕他走。
這種人絕不可深交。
許大茂深知,那些隨時可能背後捅刀的夥伴不可信,他自己也是如此。
“這事我思考許久,很有把握!而且需要我的人脈資源,所以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看到許大茂鬼鬼祟祟的模樣,閻解放立刻坐立不安。
如今他也開始工作賺錢,雖說名義上把工資交給家中,父親也理直氣壯地說要替他存娶妻的錢,但閻解放並非愚鈍之人,早已暗自留了幾分心機。
聽到許大茂提及自己能找到做生意的門路時,閻解放不禁有些動心。
畢竟他私下也積攢了一筆小錢。
“喲,你還想加入進來分一杯羹?”
三大爺瞥了眼閻解放。
他知道二兒子應該有些積蓄,隻是不清楚具體數額。
畢竟家裡唯一有點積蓄的就是在紅星軋鋼廠工作的閻解放。
“我哪有那麼多錢啊,這點兒零花錢,連大茂哥都瞧不上!”
閻解放笑著賠禮,心裡卻忐忑不已。
當年許大茂挨批鬥時,他也參與其中,罵得尤其難聽。
可許大茂並未怪罪,畢竟大勢如此,換作是他,或許喊得更凶。
事後,連父母都與他斷絕關係,無人願意伸出援手,秦大易勉強算半個,但也彆有所圖。
那時閻解放雖未動手,但言語中傷卻不少,不知對方是否記得。
聽說此人記仇,真假暫且不論。
“這麼點錢就想做生意?”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
他自然記得那些往事,誰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為防遺忘,他還特意記錄下來,唯恐自己疏忽。
那段被批鬥的日子太漫長,至今記憶仍有些模糊。
“大茂,來,咱們詳細談談——沒事的話,你們先出去吧!”
閻埠貴笑道。
“我站在旁邊聽聽,順便學學,要是有什麼跑腿的事,我爸可能搞不懂。”
閻解放連忙湊近。
“行,你聽聽也好。
這段時間我研究了不少,確實需要個跑腿的人。”
許大茂點頭同意。
"做生意分幾種,一種是掙辛苦錢,另一種是低成本但高回報的。
"
"太好了!太好了!"
閻埠貴連忙倒酒。
低成本高利潤,這是商人們追求的目標。
"具體講講。
"
許大茂故意停頓片刻,才慢慢說道:"開餐館隻是掙辛苦錢的地方。
彆看於莉她們做得這麼大,好像賺了不少,但你們知道嗎?
餐館要門店、大廚、服務員,還要買原材料!這些得花多少錢?
要是遇到沒人來吃飯的情況呢?"
許大茂的話對也不對。
對的是開餐館確實人工和成本很高;不對的是,如果真這麼不賺錢、風險這麼大,怎麼還會有人開餐館?
不過這話還是很有迷惑性的。
畢竟閻埠貴他們根本沒有經商經驗,隻是看著彆人賺錢眼紅。
特彆是於莉他們。
"我告訴你們,於莉能成功靠的是何雨柱在背後支持——當初開業時那些桌椅都是從分廠拿的!"
許大茂當時也在場,心裡又羨慕又嫉妒。
一天能賺多少錢?
都是何雨柱搞出來的!
"我們沒有這樣的背景——"
閻埠貴話還沒說完就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等等,於莉的後台是何雨柱?"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裡浮現。
"他倆在廠裡算是一夥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想想吧,於莉可是國企乾部,卻為了開餐館辭職了!食堂主任啊!還是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任!"
這的確讓人意外。
如果是何雨柱策劃的呢?
閻埠貴頓時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