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利平時接受嚴格訓練,本該滿手老繭,但在紅星軋鋼廠工作後,訓練減少,手上的繭子漸漸淡了,看起來並不像體力勞動者。
“確實挺有緣的。
我和大伯在火車上就碰見過,當時都沒認出來。”
聽到這話,三人疑惑不解。
李勝利講完在火車上借火的事後,他們都不禁笑了。
若是能和此人處好關係,將來或許有機會去香港發展。
“我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按理說我哥應該不在了。
能不能把事情詳細說說?”
何大清依舊心存疑慮,但他明白如今有不少香港商人來內地投資探親。
他天性倔強,對任何人都不太信任,即便李勝利提及的家人名字和事件細節準確無誤,他仍有所懷疑。
畢竟他哥哥當年參軍時正值亂世,軍閥混戰,生死無常。
他哥哥被抓去當兵後不久傳來噩耗,何大清僥幸逃脫。
如今這個被認為已逝的人竟然重生為香港商人,換了誰都會起疑,儘管他並無私利,但好奇心驅使他想了解更多。
“聽我爸說,他在戰場上差點送命,左腿中彈無法行動,那次戰鬥他的部隊全軍覆沒,他還被當作遺棄者。
不過父親裝死撿回一條命,他不敢回49城,裝成難民一瘸一拐逃到了香港。”
“勝利兄弟,你父親真不容易,從49城到香港這麼遠,居然還能活著逃出來。”
“是啊,我也很驚訝。
不過我父親說過,留在原地隻會死路一條。
他本沒打算去香江,隻是隨遇而安。
後來竟到了香江,在那兒做苦力,幾十年攢了些錢,開始做小生意,沒想到賺了不少。
但隨著年齡增長,他越來越想念他的弟弟。”
李勝利的謊言聽來滴水不漏,何大清也緩和了臉色,輕輕點頭。
“那你去過49城找我兒子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何大清好奇地問。
按理說,他應在49城尋找,如今自己已在此地,距離49城並不近,對方還能找到自己,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我先去了49城,沒見到你兒子。
聽說他現在忙著當領導呢。”
“這孩子做了領導,自然得意忘形,不來看你也正常。
他大概以為是來討錢的窮親戚吧。
不過,他現在哪裡想得到,這是個追求經濟發展的時代,做大官也沒用,處處受人監控。”
實際上,何雨柱近來幾乎天天上新聞,可惜何大清和白寡婦的兩個兒子從不看電視,生活窘迫,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李勝利嘴角微揚,暗笑何雨柱的父親如此糊塗,有這麼出色的兒子卻不靠,反讓關係變得緊張。
“這是四合院裡一個人告訴我的,說您在這兒我就直接來了。
從49城到這裡坐火車,沒想到路上遇到了你,真是遺憾,我沒有你的照片,不然早就認出你了。”
聽完李勝利的話,何大清等人再無疑慮。
雖有些牽強巧合,但他們也沒什麼可圖,況且白寡婦家對李勝利父親的香江商人身份頗為動心,還盤算著利用他的身份到香江做生意。
“這些都是勝利兄弟帶來的東西。”
東西都不算便宜,何大清滿意地笑了。
這麼多年沒人帶著禮物來找他,因為他做過的事讓四合院的人瞧不上眼。
連關係不錯的同齡人也漸漸疏遠,畢竟他有個兒子叫何雨柱,如今是49城惹不起的人物。
這裡也沒多少朋友,很多人覺得他傻氣。
這些年,何大清早已習慣無人送禮的日子。
回想當年在紅星軋鋼廠時,還有人因想在他麵前多吃點菜而送些土特產討好。
“勝利,你的名字是為適應大陸改的吧?
現在運動風潮已過,不必太過拘謹。”
何大清話音剛落,李勝利笑著搖頭。
“今晚我爸算半個逃兵,但他心裡一直愧疚,對龍國發展也很欣慰,所以給我取名‘勝利’。”
李勝利並非胡編亂造,身世屬實。
隻是當年他爸逃到熊國,後來又意外來到此處。
嚴格講,他經曆與虛構的背景相仿——父親在熊國也是做小買賣。
李勝利毫無破綻地講述過往,這家人深信不疑。
“若真如此,實在值得慶賀!找到親人又結識我們,這是我們的福分。”
白家兄弟立刻提議宴請,雖然他們吝嗇至極,對窮親戚避之不及,但此刻視李勝利如財神降臨。
“成,聚餐挺好。
聽說香江醫療條件更好,對吧?
這是我伯母,身體不適。
如果方便的話,到時候能否陪我們去香江看病?
算是拜托了,費用我們自付,若超出預算,希望能借我一點。”
何雨柱的父親始終懷念亡妻,卻從未關心過兒女。
有這樣的父親,實屬不幸。
李勝利心中突然湧起怒意,或許也是為了何雨水。
“稍等,我先出去接個電話,可能是香江那邊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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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勝利取出電話,避開家人羨慕的目光走出醫院。
“怎麼這麼久?
何大清現在怎樣?
若沒事我們就走吧,東西送到了嗎?”
外頭等待的何雨水見李勝利出來,頓時鬆了口氣。
“東西送到啦,我身份也變了,成了你二叔家的堂哥。”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