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憤怒地質問。
“棒梗殺了人,我還能怎麼說?”
秦淮茹回答。
“殺……?
!”
賈張氏臉色慘白。
“是他無奈才這樣的!”
她理直氣壯地說。
秦淮茹道:“棒梗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我也難辭其咎,你的責任更大,畢竟你陪伴他最多。”
“秦淮茹,你胡說什麼?”
賈張氏生氣地說,“我對棒梗那麼好,我哪裡錯了?
錯就錯在你不在身邊,而我在外麵沒照顧好他,讓他被人欺負,心裡憋屈,一時衝動才做傻事!”
秦淮茹道:“正是因為對你過於寵愛,才害了他。
我們家的破碎,你難辭其咎,說實話,我真恨你,是你把棒梗推向了犯罪。”
“秦淮茹,你血口噴人!是不是聽信了何雨柱的話,幫他說話?
你不是我們賈家人了吧?
你既然說出這種話,就證明你和我們不是一條心!”
賈張氏情緒激動,幾乎扭曲了整張臉。
“等你出獄後,我會和你分家,以後也不會再來看你了。”
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你……”
賈張氏氣得臉色發青,呼吸急促。
“小點聲!”
獄警走過來嚴厲製止。
“我走了。”
秦淮茹說完,起身就走。
“秦淮茹,秦淮茹……”
賈張氏大聲喊。
“安靜!安靜!”
獄警在一旁高聲喝止。
賈張氏的情緒愈發激動,最終忍不住放聲痛哭。
秦淮茹的身影已漸漸遠去。
郊外有一處少管所。
這個地方距離京城很遠,大約有幾十公裡。
這裡的少管所與之前關押棒梗的那個城南少管所完全不同。
那是一個普通的少管所,主要關押因輕微犯罪如偷竊而被判刑的青少年,這些人一般過段時間就會被釋放,不會被關太久。
而這座少管所則專門關押那些犯下重大罪行的少年犯。
例如像棒梗這樣的犯。
這裡早已不再是普通的少管所,而是一座真正的監獄。
這裡是犯人接受勞動改造的地方!
棒梗已經被關在這裡兩天了。
僅僅兩天的時間,他仿佛掉進了地獄,備受折磨。
因為與他同處一室的室友一個個都極其凶狠,簡直稱得上是變態。
他第一天進來,就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整個人幾乎被打成了殘廢。
在牢房裡,他完全不敢動彈,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些室友隨時都有可能發怒,然後對他施以暴力。
“那個剛來的,叫棒梗的是吧,你聽好了,讓你們家人給我們送好吃的來,還要送香煙進來。”
此時。
棒梗所在的牢房內。
一名蹺著二郎腿坐在床上抽煙的男人冷眼看著他,語氣冰冷。
棒梗正靠著牆縮成一團坐著。
他不敢抬頭看任何人。
他知道,哪怕隻是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對視,都可能招來一頓暴打。
“沒……我們家沒什麼好吃的,也沒有錢買香煙……”
他聲音顫抖地回答道。
他母親秦淮茹都不承認他是兒子了,更彆提給他送吃的來了。
而且他們家境貧寒,連吃飯都困難,根本拿不出東西或錢來。
“你說什麼?
!不給是吧?
給我打!”
那男人厲聲嗬斥。
他一聲命令,周圍的幾個麵容凶惡的男人立刻衝過來,按住棒梗一陣拳打腳踢,下手毫不留情,打得棒梗慘叫連連,不斷求饒。
“讓我來!”
那名吸煙男子站起身,推開身旁的小弟,一把抓住棒梗的衣服。
“快把我們需要的東西拿來!”
他眼神凶狠,語氣咄咄逼人。
棒梗嘴角淌著血,被嚇得麵色慘白,身體因恐懼和傷痛不住顫抖。
“我們家真的沒有,什麼也拿不出來。
我家很窮,是我們院子裡最窮的,現在連吃的都沒有了。”
他說著,依舊老實交代。
“你家裡應該還有彆人吧?
讓他們想辦法,不然你就彆想好過!”
男子威脅道。
棒梗沉默了,隻是輕輕搖頭。
“給不給?
!”
男子厲聲質問。
忽然,他手中的煙頭按向棒梗的手背。
“啊——”
棒梗痛苦地尖叫起來。
“給不給?
!再問一遍!”
男子氣勢洶洶地吼道。
“給!給!”
棒梗急忙應答。
那一刻,他幾乎痛得失去意識。
滾燙的煙頭如烙鐵般灼燒著手掌,那種疼痛非常人所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