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原來花襯衫婦女趁亂撥通了110,還把實時位置發給了當輔警的兒子。黃毛臉色大變,揮手招呼小弟往後退,卻被蕭風一把抓住後衣領:“想走?先把刀放下。”
黃毛一下怒了,直接向蕭風舉刀砍來。
安月嚇得花容失色,驚慌失措地叫道:“蕭……哥,危險!”
隻見黃毛的刀卻停在了半空,砍不下去。黃毛背後的小弟大喊:“老大,快點,趕緊解決,停下乾嘛,警察都來了!”
“疼疼,放開我!”黃毛叫道。眾人這才看清,黃毛的一隻手被蕭風的手捏住了,就像一把鐵鉗,疼得黃毛呲牙咧嘴地慘叫。
蕭風一把奪過砍刀,對著黃毛的腹部就是一拳,打得黃毛一連撞倒了三個自己的小弟。黃毛此刻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已經半死不活了。腹部就像被火車撞了一般,把隔夜的飯都吐了出來。
一時間,黃毛的小弟就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蕭風,再也不敢上前。
警笛聲由遠及近,剛才叫嚷著“趕人”的乘客們突然噤聲,有人開始幫著司機鎖車門,有人掏出紙巾給安月擦汗。
西裝男訕訕地咳了兩聲,對蕭風說:“同誌,我剛才是怕激怒他們……其實我是市電視台的記者,這事我們得好好報道一下。”
蕭風沒理他,低頭看見安月眼眶通紅,正死死攥著他的襯衫下擺,指節泛白。
警車刹在路邊,兩名民警跳下車,很快將黃毛一夥從車裡帶走了。拄拐老人拍了拍蕭風肩膀:“小夥子,以後遇到這種事彆硬扛,現在壞人都有後台。”
蕭風點點頭,目光掃過滿車乘客,突然提高聲音:“今天多謝大爺和這位大姐仗義執言。我相信這個世界好人總比壞人多,以後遇到這種事,大家都要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勇敢地站出來!隻有大家齊心協力,壞人才會害怕,才不敢繼續猖狂!”
公交車在碧源村村口停了下來,蕭風和安月兩人手提禮品走了下來。讓蕭風和安月沒有想到的是花襯衫婦女也下了車,幾人很是詫異。
“年輕人,你們是來我們村走親戚?”花襯衫婦女很是驚奇地問道,“你們要去誰家?我給你們帶路!”
“你們村有沒有一個外號蔫老怪的人,聽說他養牛有一套!我們想去拜訪一下他。”蕭風趕緊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因為據蕭風了解蔫老怪就是其中鬨得最凶的人,也是被靈韻牧業害死的黃牛的主人之一。
“他是我二叔,不過他是一個怪人,不會輕易見任何人的,你們想拜訪他,怕是有點難。我勸你們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花襯衫婦女說道。
“我們是誠心學藝來了,他的養牛技術沒有人能比得上。他養的牛毛色油光發亮,又壯實又健康,是彆人學不來的,我們一定要拜訪他,麻煩大嬸給我們帶個路就行,人家見與不見我們,我們都不會怪罪您!”蕭風誠懇地說道。
“好吧,看在你們兩個真誠的份上,剛才在車上我也看到了你們的為人,我就破例給你帶個路,隻是我二叔這個人太怪,我也不好插嘴。到時候……”花襯衫婦女無奈地答應了蕭風他們的要求。
“謝謝大嬸,您隻管帶路就行!”蕭風趕緊感謝。
三人邊說邊向村內走去,蕭風和安月隨著花襯衫婦女的介紹,越發對蔫老怪好奇起來。
為了確保這次暗訪取得確鑿證據,蕭風特意在腰間彆了支錄音筆。此刻,錄音筆金屬外殼貼著皮膚,涼得像塊冰,讓蕭風更加清醒此行的目的。
在村中間老槐樹下,老遠就看見坐著個裹紅圍巾的老婦人,正用樹枝撥弄麵前的竹筐,筐裡躺著幾枚粘著雞糞的雞蛋,她正試圖想將那些雞糞摳掉。
花襯衫婦女一看見老婦人,臉色一變,悄悄對蕭風和安月說,“那就是我二嬸,現在也和我二叔一樣神神叨叨的!一會兒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花襯衫婦女急忙走上前,對老婦人說:“他們來找我二叔,想學養牛技術。”
“你不知道你二叔的臭脾氣,何況他不在,他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他不收學徒!”老婦人用眼睛瞪著花襯衫婦女說道,根本就不理蕭風和安月他們。
“大娘,這是土雞蛋嗎?您這雞蛋賣嗎?我全要了。這錢夠嗎?不夠我可以加!”安月蹲下身子,掏出二十元,要買下不到10枚雞蛋,她用指尖輕輕叩了叩竹筐問道。
老婦人渾濁的眼睛突然發亮,連聲說:“小姑娘,這錢夠了,夠了。”
老婦人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安月將二十元紙幣遞給了她。老婦人接過錢,眉頭也舒展了,話也多了。見此情形,安月直奔了主題。
“您家去年給靈韻牧業送過牛吧?”安月問道。
老婦人的臉色突變縮緊,枯枝般的手猛地攥住竹筐邊緣:“啥牛不牛的,俺們鄉下人就知道種地……”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摩托車的轟鳴,兩個戴口罩的漢子騎著跨騎摩托掠過,其中一人斜睨的眼神在蕭風胸前停留了半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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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風不動聲色地將安月拽到身後,餘光瞥見村委會牆上新刷的標語:“打擊誣告陷害,共建和諧鄉村”。墨跡未乾,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村西頭的破窯洞裡,他們終於找到了關鍵人物——蔫老怪,一個瘸腿的老頭,大約七十歲左右。
“老婆子,你帶外人乾嘛?我們吃他們的虧還少嗎?”蔫老怪質問自己的老伴,老婦人一時語結。
“他們和那些人不一樣,他們是好人,二叔。”花襯衫婦女也替蕭風和安月說話。
“你知道什麼?他們臉上寫著好人兩個字嗎?”蔫老怪根本不領情,反而開始給兩頭毛發光潔膘肥體壯的黃牛擦拭身體,再也不理蕭風二人。
兩頭黃牛很是舒服地享受著蔫老怪的伺候,還時不時用頭蹭蹭蔫老怪,顯得很親昵。
看到這裡,蕭風走上前,對蔫老怪說:“大爺,我來幫你。”
蕭風說罷,就開始給蔫老怪幫忙,又是提水,又是提飼料,也開始忙碌開了。
漸漸地,蔫老怪臉色變好了許多。花襯衫婦女和蔫老怪的老伴也看在了眼裡,彼此會心一笑後,花襯衫婦女就轉身回家了,蔫老怪的老伴開始張羅給蕭風和安月沏茶去了。
“牛死那天,他們給的賠償款是用獸藥箱裝的。”蔫老怪開始說話,褲腿卷起露出膝蓋上的傷疤,“說是三萬塊,可點鈔機過了三遍,隻有一萬二。王大鵬的秘書說‘剩下的算你支持政府項目了’。”
老頭從炕席下摸出個油紙包,裡麵是張皺巴巴的收條,落款日期正是黃牛死亡當晚。蕭風剛要接過,窯洞外突然傳來狗吠,緊接著是玻璃碎裂的聲響。
安月一把推開窗,隻見三個蒙麵人正掄著木棍砸向窗玻璃,窗玻璃迸裂的碎片直接濺在她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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