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子快慢節奏有問題……我看著他最開始按這套方子運行時的身體表現情況，突然靈光一閃，“是氣血運行過於緩慢引起神疲，氣散得過快引起汗多乏力？”
他眼睛一亮，坐直了身子，雙手抱胸，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嘿，姑娘，你這思路挺有意思啊。”摸著下巴，繼續思考著，“氣血運行和藥力之間，說不定真有什麼關聯呢。”
“然後呢？”
他緊皺著眉頭來回踱步，“然後……”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我，眼睛裡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我尋思著，要是能通過調整這草藥的搭配，讓氣血運行達到一個合適的狀態，說不定就能更好地激發你精神力。”
“沒明白，草藥搭配？換草藥？”
他拿起一株遠誌在手中把玩，“不是換草藥。”
又將遠誌放下，指了指桌上的幾味藥材，“是調整它們之間的比例。”蹲下身子盯著那些草藥，認真地分析著，“不同的比例，可能對氣血運行產生不同的影響，從而影響絲線的效果。
“還是按照這個慢快慢的節奏嗎？”
他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隨後緩緩點頭，“嗯……”抬頭望向我，神色中帶著幾分篤定，“先按照這個節奏試試吧，畢竟之前這個節奏也有一定效果，說不定調整了草藥比例後，效果會更好。”
又有想法一閃而過，不過這次被我抓住了。
“我知道了！你在模擬病人出現的狀況，如何通過方劑調理達到平衡，之前是我想岔了。”
我點著本子上的筆記認真思考起來，“遠誌2、薄荷2、黃芪1慢、當歸3快、柴胡1快、川芎1慢？”扭頭看向他，“這樣呢？用血帶動氣?”
他眯著眼琢磨了一會兒我的話，緩緩點頭，“你這麼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忽而又想起什麼，眉頭微皺，抬手扶額，“不過具體如何還得試過才知道。”
“那你試。”我像之前一樣在一旁等著看戲。
他神色有些遲疑，眉頭緊鎖，“姑娘。”
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在桌上的草藥和我之間來回移動，“這試藥可不是鬨著玩的事兒啊，”抬手撓撓頭，有些為難地看著我，“萬一出了啥岔子……”
我半開玩笑勸道“嘻嘻，以身試藥，那就當是為了人類做貢獻，出了問題再試新的調回來，行嗎？”
他瞪大了眼睛，一臉無奈，苦笑著搖頭，向後退了一步，“姑奶奶，您可真豁得出去啊。”看了看那些草藥，又看了看我，猶豫片刻，“但我總覺得這麼乾不太妥當，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什麼辦法？是覺得我剛剛的劑量調整不對？”
他緊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思索，“倒也不是說一定不對，隻是這事兒吧，沒那麼簡單。”緩緩踱步，一邊走一邊分析，“氣血運行和草藥之間的關係複雜得很，劑量調整可不是隨便弄弄就行的。”
“那到底如何做？”
他緊皺眉頭思索片刻，“依我看，咱們還是穩著點來，先從理論上再分析分析，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他突然停下腳步，看向我，“姑娘你也再想想，還有沒有其他因素可能會影響到這氣血運行和精神力使用。”
“順序、節奏快慢、手勢...你不讓變動。”我在他麵前來回踱步，一點點分析著，“我用的精神力，首先保證能提神，其次開始解決運化快慢問題，最後目的要能達到平衡。”
我停下腳步轉身麵向他，進一步猜想道，“我能力跟草藥特性有關？我用我的精神力激發草藥活性?”
他摸著下巴沉吟半晌，眼睛一亮，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姑娘，你說的激發草藥活性倒是個新思路。”
低頭看著桌上的草藥若有所思，“或許你的精神力和草藥之間真有某種特殊的聯係，值得好好探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