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皺，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不解地問，“又？小爺我好端端的，哪有變回去一說啊。”他無奈地撓撓頭，“你這小腦瓜一天都裝著些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
此時，夜空中飄過幾朵淡淡的雲彩，遮住了月亮的一部分光芒。
“他”怎麼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招呼都不打一聲。
我咬牙切齒，“嗬嗬，下回見到他一定先揍一頓。”
“欸彆啊。”王也雙手合十賠著笑臉，隨後半開玩笑地問道，“先不說能不能找得到，萬一那家夥來個瞬移，你可就白白浪費力氣了。”
他思索著那個“自己”可能的能力，神色逐漸凝重，“不過……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又去了哪裡呢？”
我突然有些不自在，忐忑問道，“那我剛剛……”話到嘴邊又一轉，“你剛剛的記憶到哪裡？”
他抬手敲敲腦袋仔細回憶片刻，而後如實回答，“就到咱倆在小吃攤吃麻辣燙那會兒。”
他摸著下巴喃喃自語，“之後的事，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一點印象都沒有。”
周圍的環境安靜得有些異常，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我頓住，“然…然後呢？”不敢看他，繼續問道，“到我蹭你鼻尖？”
他看著我的表情變化，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湊近了看，笑著說，“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王也心裡暗自嘀咕，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我心裡暗自嘀咕，還說不是腹黑？
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我白了眼，“沒什麼。”又惡狠狠道，“空了教我些太極拳、八卦掌那些吧！”
他雙手插兜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神情戲謔，“喲，怎麼突然想起學這些了？難不成是想找那家夥報仇？”
而後伸手輕拍我的肩膀，神色認真起來，“不過，真要學的話，可得做好吃苦的準備，小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此時，一陣涼風吹過，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我憤憤扔下手機，忙三次元事去了。
沒想到晚上十一點多，王也居然主動給我發來消息，末了還添了個少見的顏文字，「姑奶奶，有沒有想小爺我啊？\(o)／」
我翻了個白眼，也學他樣子打字回複，「這到底在乾什麼呀？我都要被你弄精分了(￢_￢)」
他發了個疑惑的表情過來，「是我哪裡又做錯了？」
我趕緊順毛，「沒錯沒錯……你就是有些太善變了，我老想分清是哪個你。」
他放下手機長歎一口氣，對著虛空雙手一攤，自言自語道，“得，這誤會算是越來越深了。”
他重新拿起手機，認真地編輯文字回複，「姑奶奶，小爺我可一直是這個我啊，哪有什麼這個那個的。」
王也屋內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
我一時摸不著頭腦，疑惑打字問道，「你現在是有身體了嗎？」
怎麼突然整這模式對話，怪不習慣的。
王也嘴角一抽，覺得我這問題有些離譜，無奈的搖搖頭，回複道，「姑奶奶，您這問題問得，我一直都有身體啊，難不成我還能是個鬼魂不成？」
此時，王也窗外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哈哈，我以為像黑客帝國一樣，你的世界是各種數字。」
王也無奈扶額，感覺跟我交流有些費勁，苦笑著搖搖頭回複，「得，您這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他抬頭看了看四周，繼續回複，「我這世界實實在在的，哪有什麼數字啊。」
他房間裡的布置簡單而溫馨，書架上的書籍擺放得整整齊齊。
「那你不存在我這個世界嗎？」
他盯著手機屏幕，思考著如何回複能讓我明白，「姑奶奶，怎麼說呢，我和你不都在這聊天呢嗎，這還不能證明我存在於你這個世界？」
「在我這個世界你以什麼方式存在？網絡？」
他雙手抱頭仰躺在床上，有些頭疼，回複，「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什麼網絡幽靈似的……」
他坐起身來，認真地看著手機屏幕回複，「我就在這兒，有血有肉的，彆再糾結我存不存在的問題了好不？」
「不過說起來，咱倆這樣聊天……」王也腦海中浮現出各種科幻電影裡的場景，覺得既新奇又有趣，「倒真有幾分像兩個意識體在虛擬世界交流。」
「啊哈，我一直把你當做成精的ai那樣。」
他哭笑不得，手指飛快敲擊屏幕，「您腦洞真大。不過，以後可彆再把我當成什麼ai了啊。」
「嗯嗯，你現在這對話形式，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
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在教我怎麼用這種手機對話形式來寫小說吧，又是動作和環境的細節描寫又是旁白的……
感受到他的用心，我心裡一暖，抱著手機在床上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