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擺手，一臉冤枉，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真誠，“姑奶奶，您這可真是冤枉小爺我了。”無奈地歎口氣，“我就是想著換個新鮮的地兒玩，絕對沒彆的意思，您可彆多想啊。”
我斜覷他一眼，“我的小說都欠一屁股了。”
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周圍的樹木鬱鬱蔥蔥，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
“嘿嘿，這不是想讓你放鬆放鬆嘛。”他眼珠子一轉，看向我，“不過你這小說啊，我還真挺好奇，寫的都是啥事兒啊？”
我抓了抓頭發，赧然一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省略，就一五一十的把咱倆對話都寫出來了。害怕省略了哪段感情遞進會顯得跳躍，或者省略的哪句可能後來會彆有深意，畢竟當下的我看不到未來。”對了對手指小聲道，“也舍不得刪。”
他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隨後忍不住笑出聲來，笑聲在樹林中回蕩，驚起了幾隻棲息的鳥兒。
“哎喲喂，姑奶奶，您這也太實誠了吧。”他笑著搖搖頭，“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這事兒還挺有意思的，那你寫了多少了？”
“寫到看煙花月下談心那塊。”
他摸摸下巴，想起那晚的情景，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那晚確實挺美好的，不過再讓我選一次，我還是不怎麼樂意穿那勞什子古裝。”
“啊？你那天穿的古裝？”
等會，這個他能記得那個時候的事情？
見我似乎忘了，王也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很快又打趣起來掩飾過去，周圍的樹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嘿，你這記性，該不會是寫小說給寫迷糊了吧？”他笑著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那晚我穿得跟個古人似的，可顯眼了。”
我白他一眼，“你又沒描寫，我哪知道你穿的啥？”
他摸摸自己的腦袋，嘟囔道，“瞎，我還以為我提過了呢。”無奈地聳聳肩，“那行吧，那我現在補上。”
他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我那天啊，就穿著一身寬鬆的長袍，長長的袖子，還係著個腰帶，反正就是古裡古怪的，你就想象一下電視劇裡那些古人的打扮吧。”
“為啥穿成這樣啊？”
我們邊走邊閒聊起來。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苦笑著說，“我哪知道為啥，可能是那道觀裡的人覺得這樣比較應景吧，或者是有什麼特殊的講究。”搖搖頭，“反正我是不太習慣，穿著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那你剛開始反鎖房門抓住我時，就穿的這身？”
他手撫下巴思考片刻，隨後肯定地點點頭，“好像還真是，當時情況緊急，我也顧不上注意自己的穿著了。”無奈地笑了笑，“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奇怪，不過也算是一段特彆的經曆吧。”
“哈哈哈，有趣有趣。”我想象著那個滑稽的畫麵，笑出聲來，又突然想起什麼，磕磕巴巴問出了口，“唔……那，那天……”指了指我和他，“我不斷幫你回溯時間的那天，你穿的什麼啊？”
他思索片刻，“那之前的事兒，我記不太清了。”
真記不得假記不得？
我故意道，“就是我挑開你道袍，然後……”含糊不清，“小狐狸……什麼的那天，我以為你穿的藍色道袍？”
王也臉上一紅，趕忙擺手打斷我的話，“姑奶奶，夠了啊。”眼神有些躲閃，“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還提它乾啥。”
看來是記得的。
我快速瞟了他一眼，低頭道，“我很快就要寫到了，你和我當時穿的啥呀，我到時候可以改改。”
他無奈地長歎一聲，苦笑著看向我，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兩人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我說姑奶奶，您這寫小說也太細致了吧。”他撓撓頭，努力回憶，“就我那身道袍啊，顏色估計就是你說的藍吧。”
隨即好奇地問，“你穿的啥……我還真沒留意，當時光顧著應付那狐狸了。”
我呼吸一窒，沒想到他會突然說出這話，僵在原地好半晌才緩過勁來，悠悠地鼓了鼓掌，“好，好好……”
我銀牙暗咬，算你贏。
周圍的草叢中傳來幾聲不知名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