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筆尖無意識點著紙麵，神情困惑，“值符和值使哪個來著？”
他單手插兜，另一隻手的食指在空中虛點，“值符就是值班的神，值使呢，就是值班的門。”
王也眉頭微蹙，有些無奈地看著我，“這都能忘，你這腦袋瓜裡裝的都是啥呀？”
“你啊。”我在紙上記錄著，嘴巴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王也微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咳……彆貧嘴，說正事呢。”他輕咳一聲，努力收起笑容，神色正經起來。
我俏皮地眨眨眼，“那你繼續。”
他臉上笑意未褪，看著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溫柔，“行，那咱接著來。”手指輕點桌麵，神色認真，“確定了值符和值使，再根據它們的位置來排天盤和人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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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給我演示排盤的過程。
“這天盤呢，是根據值符的位置來轉動的，人盤則是根據值使的位置來確定……”突然停下，抬眸看向我，“能理解不？”
“嗯嗯。”我輕輕點頭。
他衝我讚許地點點頭，繼續講解，“最後啊，還有一個神盤，這神盤的排法稍微複雜點，不過也不難。”又衝我眨眨眼，故作神秘地賣了個關子，“想知道不？”
……這貨準沒憋著什麼好。
我抬眼看他，“你說。”
見我沒有追問，他輕笑一聲，“咳咳，這神盤啊，是根據天地盤的格局來確定的，其中涉及到一些特定的規則和符號……”故意停頓，觀察我的反應。
我狐疑打量他神情，“這我能學會？”
他看著我懷疑的眼神，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調侃，“怎麼？對自己沒信心啦？”走到我身邊，微微彎腰湊近我，眼神堅定，“小爺我教的，還能學不會？”
“人盤都需要工具輔助。”我點了點一旁的手機，“我哪能像你直接腦中計算？”
王也直起身來，雙手插兜，無奈地聳聳肩，“得，忘了這茬了。”他輕咳一聲，語氣認真起來，“不過這也不是啥難事，多練習練習就好了。”
這貨是在凡爾賽嗎？
我撇撇嘴，“那你繼續吧。”
王也從樹乾上離開，走到我麵前，拿起筆在紙上繼續比劃，“好，那咱把神盤排完。”
一邊寫一邊念叨著，“騰蛇、太陰、六合……”寫完後，將紙遞給我，“喏，這就排完了。”
我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字，咽了口口水，“……喔。”
王也看著我懵懂的樣子，輕笑一聲，“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他雙手抱臂，微微仰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我抬起頭白他一眼，“並沒有。”
王也被我的回答逗笑，他走到我身邊，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我，“嘿，彆這麼無趣嘛。”低頭看向我手中的紙筆，“要不，你再排一個試試？”
“嘿嘿，你說直接用手機軟件排好不成嗎？”我拿起一旁的手機朝他晃了晃。
他愣了一下，隨即無奈地笑了笑，“你這丫頭，還真是會偷懶。”雙手插兜，微微仰起頭，思考片刻，“用軟件排也不是不行，不過……”
“怎麼？”
王也垂眸看向我，眼中帶著一絲狡黠，“用軟件排盤可學不到真本事。”他雙手抱臂，微微挑眉，“而且，萬一哪天沒手機了，你怎麼辦？”
我小聲抱怨，“我必須學這個嗎？”
王也看著我苦惱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語氣也緩和了下來，“倒也不是必須學。”他輕歎了口氣，雙手插兜，目光望向遠方，“隻是……多學點總歸沒壞處，不是嗎？”
似是心有所感，我愣愣看向他，“你到時候不在了？”
王也心裡“咯噔”一下，轉頭看向我，眼神有些複雜，“你這小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呢？”走到我麵前，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與我對視，“我不在你身邊，你也得照顧好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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