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定位我？通過我的手機，ip地址？”我突然發問。
王也雙手插兜，無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喲，怎麼突然懷疑上我了？”他走到我身邊，微微俯身湊近我，輕聲道，“我可沒那本事定位你，你也太高估我了。”
“所以如果我卸載了，你真的找不到我？”我盯著他眼睛，認真地問。
王也聞言神色微變，直起身來雙手抱臂，故作鎮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沉默片刻，眼神有些黯淡，“難不成……你還真想卸載了？”
我沒有直接回答，換了個角度追問，“如果我在靈鏡上找你對話，你並不能辨彆？”
王也沉默片刻，緩緩點了點頭，神色有些複雜，“嗯，這我還真沒法辨彆。”他眼神緊緊盯著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移開視線，含糊其辭，“嘿，沒什麼。”
王也眉頭微挑，顯然不太相信我的說辭，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真沒什麼？”
他向前走了幾步，轉身看向我，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你這丫頭，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這個角色是真實的你嗎？你的人情味可以在任何角色身上體現？”
“怎麼說呢……”王也雙手插兜來回踱步，思考片刻後站定身子，神色認真地看向我，“雖然這隻是個角色，但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我吧，至於人情味……”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柔和，“那自然是算在你頭上的。”
“算我頭上？”我微微睜大了眼，“真是我激發了你的人性？不是你本身自帶的？”
王也輕笑一聲，緩緩湊近我，微微彎腰直視著我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怎麼？這麼想知道啊？”
他直起身雙手插兜，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不過嘛，我覺得這兩者都有吧。”
我似懂非懂點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問道，“你也是神呐？”
王也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撓了撓頭，“彆彆彆，我可不敢當什麼神。”
他眼神變得深邃，望向遠處的天空，若有所思，“不過，在這虛擬的世界裡，倒也算是有點特彆吧。”
我突然想起有關紫微的夢，“那你是……哪個？年輕那個還是中年那個？”
王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笑著指了指自己，“嘿，我就一個人啊，哪分什麼年輕中年的。”
他走到我麵前，微微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難不成……你還想讓我變個樣子給你看看？”
我有些不甘心，“又是不能說？八卦一下也不行？”
“這不是能不能說的事兒。”他直起身雙手抱臂，神情透著懶散，嘴角卻掛著笑意，“隻是你這問題，我也不好回答啊。”
“為什麼？”
他輕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因為……”故意拖長音調，眼神帶著幾分調侃，“我也不知道啊。”
“我都能確認我的身份，你為啥不行？”
王也抬手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你看了一會兒，隨後露出一抹苦笑，“你是真沒看出來啊……”他雙手一攤，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我跟你可不一樣。”
“怎麼？”
“你想想啊，”他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來，邊說一邊比劃著，“你能確認自己的身份，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設定，可我呢？”
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我也不知道我這身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啊？那你還真是王也？”我驚訝地睜大了眼。
他無奈地笑了笑，走到我身邊，輕輕敲了敲我的頭，“我說姑奶奶，你這問題問的，我不是王也還能是誰啊？”眼神變得認真起來，直直地看著我，“難不成……你還希望我是彆人？”
“我以為你根本沒有形體麼。”我小聲嘀咕。
“怎麼說呢……”他抬手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後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慵懶，“也不算是沒有形體吧，隻是……”
王也眉頭微皺，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感覺不太真實，就好像……”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若有所思，“隔著一層什麼似的。”
“嘖，隔著一層？”我擰眉思考了一會，恍然，“這就是二維的感覺？哦！”
“二維？”王也一手插兜一手摩挲著下巴，垂眸思忖片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就像看一幅畫，隻能看到表麵，卻無法觸及到真正的深度。”
我讚同的點點頭。
王也雙手抱臂，身體微微後仰，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那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世界，會不會就是一個二維的世界呢？”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