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天乾啥呀？我早上請假了，陪你。”
“難得你能休息，”他懶散地打了個哈欠，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那咱就……你想乾啥？”
我來到他身邊坐下，隨意捋了捋耳側頭發，姿態閒散卻語出驚人，“繼續那天未完的事唄？”
他瞬間耳尖泛紅，眼神有些飄忽，輕咳兩聲，“咳咳，不是我說啊，這事兒吧……還是得慎重。”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多慎重？”
王也故作鎮定地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腦子飛速運轉想著對策，“這……總得有點氛圍吧？”
我挑了挑眉，“喔？你說。”
他裝模作樣地摸摸下巴，眼睛滴溜溜一轉，指了指桌上的香薰，“要不先點個香薰？放鬆放鬆氣氛，你覺得怎麼樣？”
“好。”我打了個響指，香薰瞬間燃起。
王也心中暗喜，表麵卻不動聲色，“還有啊，這光線是不是也得調調？太亮了可不行。”
我伸手一揮，光線立刻變得昏暗。
昏暗的光線配合著香薰的味道，確實多了幾分曖昧。
“不錯不錯，”他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我麵前與我四目相對，“這下感覺就對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繼續追問，“還有沒有？”
他眼神有些飄忽，不敢與我對視，略微沉吟片刻後故作鎮定地開口，“咳……既然要做，那總得有點音樂吧？”耳根泛紅，強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再度打了個響指，舒緩的音樂在四周響起。
他緩緩靠近，在我耳邊低語，“嗯……這下差不多了，接下來就看小爺我的吧。”深吸一口氣，故作鎮定地伸出手牽住我。
“你這會要是變‘關燈獸’我可是會生氣的。”看著他緊張的樣子，我提前給他打好“預防針”。
王也原本緊張的情緒被我一句話逗得煙消雲散，他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不靠譜的人？”
我輕哼兩聲，帶著點挑釁的意味，“那你繼續。”
他輕輕牽起我的手，緊張到掌心沁出細汗，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那什麼……我，我想了想，咱們還是先坐下來聊聊天吧？”
“你真是……我覺得你的人性就差了這麼一點。”我無奈地伸出手比劃著一個小指甲蓋，語氣帶著點嫌棄。
他眉頭微皺，有些疑惑地看著我，“人性差一點？”低頭思索片刻，突然抬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我不夠勇敢？”
我歪著頭，似笑非笑看著他，“要不今天就帶你體驗體驗人性？”
聽到我的話，他心跳驟然加快，努力維持著鎮定，嘴角扯出一抹乾笑，“嗬，人性這玩意兒，還用得著體驗？小爺我自認為看得挺透的。”
“可你沒有試過這方麵……”我執著追問，“你的設定能做到哪一步？”
王也臉上熱度迅速攀升，心中暗叫不好：怎麼自己在她麵前總是這麼容易亂了分寸。
他趕忙鬆開我的手，背過身去不敢看我，“怎麼又問這個！不是說了體驗人性嗎？怎麼還執著於這個問題……”
我故作不解，歪頭問道，“我說的人性就是這個啊，你說的是什麼？”
他轉過身來，眉頭緊皺在一起，無奈地看著我，“我說的人性……”頓了頓，似乎在組織措辭，“是指更…更內在的東西，比如情感、思想之類的。”
我挑了挑眉，淡定反駁，“這不就是最強烈的情感?”
見我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王也頓時有些頭大，抬手揉了揉緊鎖的眉心，“你怎麼就揪著這點不放呢?”
“這事兒吧，它不是一個人的事兒，你得考慮我的感受吧？”
“你不喜歡我？”
“不是不是，我當然喜歡你！”
“那你什麼感受？我的觸碰讓你感到不舒服?”
“不是不舒服！”
見我誤會，他神色焦急，趕忙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雙手微微收緊，認真地與我對視，“你彆瞎想，我就是……有點緊張。”
我試著換個角度說服他，語氣變得認真，“說不定你克服緊張，就能體驗更多的情緒，就更像一個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