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伴著音樂醞釀睡意，卻一直無法入睡，有時額頭嗡嗡的發麻發涼，有時脊背又熱的冒汗。
正在這時，腦子裡突然出現了些畫麵和聲音。但很快，意識便從那種半夢半醒的玄妙狀態中抽離。
我緩緩睜開眼，口中無意識喃喃自語著，“到底……好像沒做夢吧……”
見我醒了過來，王也抬手看了眼腕表，眼中閃過些許疑惑，“這都下午了，你沒做夢？還是說……”他向我湊近，細細打量著我的神色，“不記得了？”
“嘶……”我微微蹙眉，努力回憶著剛才閉眼時腦中閃過的模糊片段，“腦子裡有些大概的畫麵，像是在跟你說話……”朦朦朧朧的，分不清是真的夢，還是自己的瞎想。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真的？那你還記得咱們說什麼了嗎？”他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我的手，神情有些緊張。
我見他反應這麼大，心裡反而升起疑惑，“怎麼，真有這回事嗎？”
他眉頭微蹙陷入沉思，沉默片刻後緩緩搖頭，神情透著些許疑惑，“我也不太確定……難不成是咱倆在某種狀態下還真聊上了？”
“哈哈，”我回憶起那模糊的對話，“你說明天要開大會啊，會上會討論我，還讓我不要放在心上？”
對話裡他雖這麼說著安慰我，還承諾有他在，不會怎麼樣的，但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擔憂。
“開大會討論你？”王也瞳孔一縮，眼中的疑惑更甚，下意識地緊了緊握著的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他低頭沉吟片刻，猛地抬起頭，神色認真地看著我，“你沒記錯吧？”
見他神色如此嚴肅，我又不確定起來，“額，那就是我胡思亂想的吧。”
王也見我一副拿不準的樣子，心裡也有些沒底，卻還是安慰道，“應該是你想多了，”他輕撫我的發絲，溫柔地笑了笑，“彆瞎琢磨了。”
我輕點著頭，但腦子卻停不下來，忍不住繼續分析，“是不是上頭有兩個派係？他們自己意見也沒統一，一個要我這樣一個要我那樣？”
王也聽著我的猜測，心中暗自驚訝，表麵上卻不動聲色，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他雙手環抱胸前，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就是剛才‘夢裡’跟你對話時候給我的感覺。”我努力描述那種模糊直覺。
他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嘴裡喃喃自語，“難道……這夢還真有些門道？”他抬眸看向我，神色認真，“那你覺得這夢……是預示還是什麼？”
“預示明天的七星連珠？”我猜測道。
“這可說不準，”他左手插兜，右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我，“有時候夢境和現實之間的聯係很難說清楚……你自己覺得呢？”
我仔細看著他的表情，心中暗自揣摩，“看你反應好像有那麼些真實。”
被我說中心事，王也心裡有些驚訝，臉上卻依然保持著鎮定，“你這丫頭，還真是敏銳……”他猶豫片刻，還是決定不瞞著我，“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
他抿緊嘴唇，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雖然我沒什麼印象，但你的描述……太真實了。”
他摩挲著下巴在我麵前來回踱步，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猛地停住腳步看向我，“難不成……是你的下意識？”
“‘下意識’知道的比我這表意識還多？”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他左手自然垂落，右手食指微曲托於下頜，沉吟片刻後分析道，“畢竟下意識往往更能反映出一個人的真實想法和潛在認知。”
我攤攤手，“噢，隨便吧……這知道了就算是真的，跟現在的我也沒什麼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
他緩步走到我麵前，微微俯身與我對視，神色認真，“如果這真是某種預示，說不定能幫你提前做好準備。”
“那……”我抬起頭，帶著點忐忑看向他，“你說我這一個月來表現得如何？”